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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居应仁頷首,酒保abby递给居应仁一杯冰水。
「来多少次了,每次都喝奇怪的东西,哪有人来酒吧喝冰水?浪费钱。」蓝看向居应仁那杯透明到诡异的冰水。
「就别强迫ray了吧。」abby笑道。
居应仁耸了耸肩,啜饮。
她依然不喜欢酒精,儘管来到dry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饮酒的机会却一清二楚。
零。
她没有在这里喝过一滴酒精饮品,当然,在其他场合更不会喝。
好在她的工作并不需要到处饮酒应酬,她完全可以当个滴酒不沾的圣人。
「喝什么水!」以为人不在,耳根子可以暂时清净放松下,怎料后背被人用力一拍,差点没把居应仁的肺给拍出来。
依照那喝茫了的声线和打人的力道判断,那人肯定是罗予丹不会错。
abby笑似非笑的离开,去到另一侧工作,蓝看见猎人回归,便自讨没趣的回到舞台狂欢。
「你欢迎我的方式其实可以再更友善一些。」居应仁擦了擦嘴,幸好没有喷得她一身湿。
「我很友善啊。」罗予丹坐上另一个高脚椅,伸手将放在吧台上的小彩虹旗拿起来把玩。
「同志友善酒吧,而我是酒吧的闆娘,还不够友善吗?」她问。
「才几点,你就掛了。」居应仁拿走她手上的彩虹旗,将其摆放回去。
「才没有。」罗予丹摇头。
「你太晚来了,我刚刚很无聊。」
居应仁笑笑,她堂堂罗予丹,在酒吧里怎么会无聊?有多少双极具佔有慾的目光正紧盯着她,她们怎么会不知道?
即便她再过不久即将迈入三十岁,仍不减她在拉圈的人气。
再说了,年过三十的女人,在她看来是更有魅力。
思及此,居应仁摸了摸项鍊,此刻的单笖茗也已经三十四岁了呢。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和当初那个男人在一起。
单芷静呢?现在已经十三岁,上国中了,时间过得真快。
居应仁想着,她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
唯有这样想,居应仁才会觉得好过一些,偶尔、偶尔会在某一个家班的夜晚,或是独自到高级餐厅吃饭时,她会感到后悔,后悔当年没有追出去将单笖茗拉回来,后悔让她跟着别的人离开。
她好想告诉她,再等自己三年,只要三年,她就能让她和单芷静过上好的生活。
只可惜,错过了不再回来。
「啪-」
「痛…!干嘛打我?」居应仁摸着被狠狠拍打的头顶,瞪向罗予丹。
「就只知道想前女友,既然那么孤单,不会去交一个吗?」
「凭你这一身才华,今天想要今天就上勾了。」
居应仁翻了个白眼。
「我目前还不想谈感情。」她说,她没有心思,心里也没有空间留给其他人入住。
「目前,」罗予丹翻了个白眼,对此嗤之以鼻,「你的目前就是六年?我不懂,真的不懂,单笖茗到底哪一点好?让你可以无视我、无视柯芸涵,无视广大杰出的lesbian,我不懂。」她摇了摇手中的调酒。
看似心不在焉,实则极为在意。
「也许我没有喜欢她了?」居应仁呐呐。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罗予丹看向她,伸手抵住对方左锁骨下沿。
「你的错觉?」她笑了。
「本世纪听过最难笑的笑话,居应仁。」她用力抵着对方。
「请问,你锁骨下方的刺青又代表什么?」
居应仁别开眼,是啊,她方才究竟在自欺欺人个什么?
摸着锁骨,她也笑了。
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改变?
她思忖着,忽地,领带被用力拉扯,唇办被一抹温热覆上。
一旁的abby见状,似笑非笑的看着罗予丹。
「你今天很忙,不是吗?」吻后,居应仁问道。
过去六年,她与罗予丹达成了某些协议,譬如,可以上床,不能上心。
罗予丹答应得爽快,这之间,她谈过许多场恋情,分手的理由不外乎居应仁的存在,她觉得奇怪,明明和别人交往期间自己不会和她有任何踰矩的行为,怎么别人还是会有疙瘩。
她很确定,自己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喜欢居应仁。
她可不是什么纯爱小生,不会苦等一个女人岁岁年年。
譬如居应仁,儘管她嘴上不曾说过。
可那刺青和项鍊,很难不让人在意。
「我们有副店长好吗。」罗予丹将调酒一饮而尽。
「我今天想订一间有香氛蜡烛的房间。」她说,手抚进居应仁大腿内侧。
居应仁没有拒绝,算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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