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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绽放之四十 - 性冷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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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中了蛊!」小霖捧着头呻吟了一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痴情种?你小心别给人捉去解剖。」

谭守量一下子便给她逗笑了:「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你放心吧!我真的很好。」

「你自己要活受罪,谁管得着?」小霖摆摆手。

小霖也有自己的烦心事,几杯下来,已经醉倒,谭守量只好把她送回家。

谭守量踏入家门,已经快十二时。

幸好,邹欣彤还没有回来。

谭守量吁口气,回房梳洗。

快一时了,邹欣彤还不回来。

谭守量很担心,又不敢打电话给她这是邹欣彤定下的规矩,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不能致电她,她最讨厌就是别人打扰。

谭守量只好每隔十五分鐘发信息给她,她却一直不回覆。

谭守量索性坐在大厦门口的花圃前等她。

到了两时许,终于看见满脸酡红的邹欣彤从的士里踏出来。

谭守量连忙走上前。

邹欣彤看清楚是谭守量,放松下来,整个人倒在她怀里。

谭守量半扶半抱,把她送回家,让她躺在沙发上。

谭守量笨手笨脚地替她脱掉高跟鞋,松开衬衣上的钮扣,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谭守量到浴室弄来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前额。

邹欣彤嘴里不知在咕嚕着什么。

谭守量凑近去听她说话,冷不防她大力一拉,谭守量便歪倒在她身上。

谭守量慌忙爬起来,却给她一手搂住,火烫的嘴唇印在谭守量的颈项。

谭守量失了神,待反应过来,已给烙上一个暗红的印记。

谭守量慌慌张张地推开她。

这一推让邹欣彤的酒醒了一半,只听见她低嚷:「我要洗澡。」

谭守量小心奕奕把她扶到浴室,替她调好水温,并找来替换的衣物。

怕她出意外,谭守量就守在门外。

隔着薄薄的门,水声哗啦哗啦传来,谭守量拚命阻止脑海里的联想翩翩。

过了十五分鐘,门给打开,一双白花花的大腿闪痛了谭守量的眼睛。

邹欣彤全身只披了一条大浴巾,玲瓏的曲线尽入眼帘,谭守量很不争气地吞了一下口水。

邹欣彤没看谭守量一眼,逕自往谭守量的睡房走去,然后老实不客气地鑽进被窝里。

谭守量猜想,邹欣彤定是喝糊涂了,竟把两人的睡房也调乱。

她决定把床让给邹欣彤,自己睡沙发。

邹欣彤躺在床上,等了又等,始终不见谭守量进来,心里不由一冷这谭守量,难道真的是性冷感?

还是说,她外面有人?

刚才,邹欣彤和死党小谷聊天,说起谭守量的好,小谷表示羡慕之馀,却也酸溜溜地说:「这么老实?说不定根本就是个性冷感!」「又或是另外有人给她解决。」

邹欣彤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想起来,两人交往了快两年,谭守量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自己。即使是自己偶尔受了感动,亲亲她的脸,抱抱她的腰,她也只是红着脸呆愣着,从来不懂什么叫顺水推舟,乘胜追击。

她对自己,居然完全没有遐想?

邹欣彤绝不怀疑自己的魅力,问题一定是出在谭守量身上。

真是当局者迷,邹欣彤居然完全忘记了,是她自己一开始便警告过谭守量的。

邹欣彤当然忘记了,人们对自己说过的谎话,总是下意识遗忘。

是的,邹欣彤说谎了她根本不是性冷感。

她只是厌倦了。

年青时,邹欣彤对性看得很随便,相当于一项双人运动,和吃顿饭,看场戏不差多少,只要看对方顺眼便可以。

然后,她遇到积祺莲,一个极端享受性爱的绝世色女。

积祺莲为邹欣彤打开了一道神秘大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兴之所至,便成其好事。

什么性玩具、性道具,她们长期为性商店义务撰写用家心得。

邹欣彤唯一的底线是绝不容许三人行。

积祺莲却偏要挑战它。

终于,邹欣彤和积祺莲正式决裂。

邹欣彤身心皆疲。

过了许久,邹欣彤才总算回復谈恋爱的心情。

许是邹欣彤的吸引力真是凡人没法挡,接下来的数个恋人,往往刚说完三句情话,便急不及待要和她行亲蜜事。

邹欣彤很反感,认为对方口中的所谓「爱」,不过是为了哄自己上床的技俩,所以也很快和对方分手。

追求者如革命烈士,前仆后继,重蹈覆辙。

邹欣彤不胜其烦,索性对外宣佈:「我是性冷感。」

再狠狠拒绝了几个人,耳根总算清静了。

邹欣彤过了一段单身日子,开始觉得寂寞了,谭守量适时在她眼前出现。

受到谭守量的诚意感动,邹欣彤便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和她开始。

想不到一不留神,心便沦陷了……

邹欣彤是有心跟谭守量过日子的,但她一定要先弄清楚,谭守量从不主动亲近自己的原因。

要是她外面有人,邹欣彤绝对会一只扫把赶走她。

但看她几乎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侍奉,甚至连薪水袋也上缴了,有外遇的机会实在比殞石坠落地球还要低。

那么,就是性冷感了吧?

想到这里,邹欣彤实在呆不下去。她离开睡房,走到客厅,看见谭守量正在沙发上熟睡。

在柔和的月光映照下,谭守量就像一个纯净的婴儿。

邹欣彤凑上前,在谭守量额上印下一个吻。

看谭守量没什么反应,乾脆把唇贴在她的唇瓣上辗磨。

终于,谭守量醒过来

谭守量发觉邹欣彤居然在吻她,大脑登时当机了。

邹欣彤见她完全不回应自己,狠心往她唇片上一咬。谭守量吃痛,自然张开了嘴,邹欣彤的香舌便趁势攻佔领地。

好不容易,谭守量回过神,竟发现身上的睡衣早已失去了蔽体功能。

火烫的手更不断在身上游走。

谭守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邹欣彤感觉到谭守量的反应,终于放下心头大石这么随便挑逗几下,她已是难以自持,怎么可能是性冷感?

邹欣彤自己也给挑起了情火,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低低的饮泣声传到邹欣彤耳里,她猛吃一惊,连忙抬头一看,竟发现谭守量一脸泪痕。

「你」邹欣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哭了?」

谭守量急急擦掉眼泪:「……没有……」

「你哭什么?」邹欣彤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谭守量狠狠地咬着唇。

「你真的是性冷感?」

「性……性冷感?」谭守量错愕地看着她:「性冷感的人,不是你吗?」

「你先别管我!」邹欣彤拚命按捺住自己:「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性冷感?」

谭守量的声音只有蚂蚁才听得到:「……不是。」

「不是?」邹欣彤只觉全身也快要烧起来:「那你为什么哭?你……你不想我碰你?」

「……」谭守量呜咽:「你曾经说过,要是我越过了底线,你便会跟我分手你这样主动引诱我,不就是想找个藉口赶我走吗?」

邹欣彤脑里的最后一根弦线「噗」的一声,断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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