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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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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闹大,裴昭也会知道原委。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两只捆在身后的手竟狠狠将他一推——自然是没推开,自己却脚下不稳,一头撞上了那西洋镜。

霎时间只听坠落的风声迎头击下,身后的人将她向后一拽,扯到了自己身后,佳期手被缚着,足下不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额角大概撞到了桌角,“咚”的一声,她眼前一花。同时,那整片西洋镜兜头砰然砸在他身上,随即是巨大的碎裂声。

佳期觉得自己是一条湿淋淋的鱼,离了水,躺在岸上不会呼吸,眼前一片片白光泛起。再醒来时,是裴琅用力捏着她的人中,“醒醒。”

佳期额角一抽一抽地疼,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眉上一道划破的血痕,随着眉骨蜿蜒到了眼角,脸色发黑,显见得是动了气。她也无心多说,又阖了眼。

地上满是碎渣子,她衣服上也全是锋利的碎屑,光裸的小腿上被迸溅的碎渣弄破了极其浅淡的一道红痕,细细一道血线,沿着精致玲珑的脚踝落下去。

裴琅把她扯起来,抱到榻边,一手去剥她的衣服,“药呢?衣裳搁在哪?把这个换掉。”

佳期不答话,扯着领口不放。裴琅变了脸,“你有什么我没看过的?脱了。”

佳期理也不理,推开他的手,自己向榻上一躺,蜷进被中,“多谢好意,王爷回吧。”

她像烫熟的小虾米一样蜷在被子里,背对着他,一点起伏都没有。但裴琅看了她一会,突然说:“你哭什么?谁要听。”

佳期知道他不要听,要听她哭的人是顾量殷、顾量宁、顾楝,或许还有从前的裴琅,这世上早已没有那些人了。

酒壶扣在地上,甜香洒了一地,阖宫里都是甜酒温糯的米香。年少时无数个清澈温柔的夜晚都浸着这样的气味,因为将军府原先就在那米酒铺子附近。佳期十二三岁上时最是调皮,在府里闷得无聊,常翻出绣楼后的一道矮墙去找零嘴。

那时正是月上柳梢头,往往是金吾卫换班的时辰,不当值的年轻将官们就在城中逡巡猎艳,像一群美丽矫捷的豹子。

不过,旁人都不敢在顾将军府外逗留,偏生裴琅每每在佳期翻墙时截住她,笑嘻嘻地抬头道:“佳期小姐,你也赏夜景啊?”

她往日在军中对着整营的男人都伶牙俐齿,偏偏此时总是憋红了脸,半天,只得又把顾量殷搬出来:“你盯着我做什么?我给你告诉我爹去。”

裴琅扬眉一笑,因着仰头的姿势,眼底铺着几层细碎的星光,“告去啊。你敢告,我就敢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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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纯情老哥上线预警,各单位人员注意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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