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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旧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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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淼淼埋在林深怀里抽搭哭着。

想起他们分手后,林深独身一人来深山老林,点一盏长明灯的情景。

她的心像被人拿着刀子捅进去,顺时针搅,搅够再一刀挖出来。心被挖出来,鲜血淋漓,依旧跳的起劲。

窄窄一屋中不知有多少盏长明灯,不知有多少失意人。

两人刚分手时,顾淼淼刻意埋藏起来的疼,经过两年四个月的发酵,变成一种酸意,遍布她全身。

该怎样无助,他才会投向这样一种近乎可笑的信仰。

时隔两年四个月零七天,顾淼淼此刻才觉得遍体生疼。

她哭了太久,久到林深担心她喘不过气。他松开手,放在她肩上,把人拉开。

叹一口气:“还没哭够么?”

顾淼淼诚实地摇头,抽抽嗒嗒间逞强回答,冒出一个鼻涕泡泡。

“没。”

她抬手去擦,林深先她一步,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

“别再哭了。”

顾淼淼哭得起劲时不觉怎样,此刻稍稍冷静下来,后知后觉自己在王子面前丢了脸。

她羞赧地扭头去看,刚才还坐着人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不知他何时离开。

一室灯光,一室心醉。

顾淼淼一想起,他曾在这祈祷,祈祷她回来,酸意便一个劲上涌。

她吸吸鼻子,缓解酸意:“阿深,你多久来一次?”

“平常不忙的时候,一个周来一次;忙起来没休息时间,就一个月来一次。”

“那谁给这些灯添油呢?”

顾淼淼记起进门时看到的那人,可不像一个有耐心给这么多灯添油的人。

“这的主人。”

“那个凶巴巴的人?”

“是。他也点了一盏长明灯。这的日日夜夜太长,他闲来无事,索性帮我们一起续灯油。”

他也点了一盏长明灯?看上去那样冷心冷情的人,也在等一人归来嘛。

“那他等的人回来了么?”她问。

林深摇头,看向中间的那盏灯。

“没呢,不知他还要等多久。”

坚定如林深,也曾在深夜中不知所措。

开了几个小时车来到这,在这屋中,两个失意人共享一瓶酒。

林深问他:“你说,会不会这样一等,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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