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1 / 2)
当晚卧谈,一向耳机加持、秒睡要紧,几乎不会主动发言的关度山忽然提问,“亲女生到底是什么感觉?”
曾云开和李又明刚躺下,闻听此言,床垫被压得一滞。李又明不吭声,少顷,听曾学神也附和,“对呀,什么感觉?”
李又明嗤之以鼻,“瞎搅和什么,你一个已婚男问我?”关公子一记冷哼,“不问你问谁?”
上午他和唐鑫儿处理好善后,去市立图书馆找李又明和周晓艳汇合,正好看到李又明把周晓艳按在书架上亲。他还好,唐鑫儿一秒石化,像个小孩儿在看别人吃得津津有味而她却没有的糖。
熄了灯,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曾云开的语气仍听得出怅然,“那时候太小了,没记住…”
李又明片刻思忖,“像…吃棉花糖。”
温软,香甜,止痛,欲罢不能。
其实,对李又明而言,那些细密的亲吻,更像周晓艳贴在他心上的创可贴。敷在心头那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人看来不值一提,他却不知如何疗愈的创口上,用踏实的温度和确定的触碰,清除了他积压已久的自我否定和怀疑。这感觉,只属于他自己,他不想分享,不想说。
稳住了心神的李又明,慢慢找回了状态,他本就不是个沉闷无趣的人,不纠结,不迷茫,又变回了那一轮有光有热的小太阳。在振海,每个年级的一班是年级实力最强,竞争最激烈的班级,实行末位淘汰。平心而论,在一班能拿到前十,已是实属不易,班上同学对李又明综合实力的评价,比他自己要客观得多。
转眼到了十二月。振海外教众多,为了让外籍老师们宾至如归,恨不得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过圣诞。圣诞树倒是各班都有,只比谁更花哨更大棵未免有些俗套,大家都在想法设法弄些别出心裁的装扮。李又明打了场篮球回来,大汗淋漓地灌水,看一小队同学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他张口就来,“圣诞节嘛,洋节本土化点,上头就挂一幅对联儿吧…”
说得大伙儿一愣,随即爆笑,也不是不行。等写好了,李又明一看,端端正正的楷书,啧啧摇头,“太规矩了,显示不出水平,标新立异啊同学们!你得写点儿别人都不认识,只有咱们自己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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