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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就是这样设计的,它不能告诉我们原因。实际上,可能它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个未知的领域。”
“你的意思是电脑独自创建了这部份情节?”
“你可以这样想。”
“好吧,这倒使我觉得好过一点。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这样想的。”
华伦蒂一个人悄悄地在后院的树林里庆祝安德的八岁生日,他们搬了新家,现在住在北卡罗来纳州的格林斯勃罗。她用松针在地上刮出了安德的名字,然后抱来一小堆树枝和松针,燃起一团篝火。烟雾夹杂着松叶和树枝的碎片在头上袅袅升起。飘到太空里去,她无声地祝福着,飘到战斗学校去。
他们从未收到过安德的来信,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也不能收到他们的信件。当他被带走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每隔二三天就会坐在桌子旁,给他打一封长长的信。然后,慢慢地变成了一周一次,在没有收到回音后,逐渐地变成了一月一次。现在他离开已经有两年了,他们从未收到过他的回信,一封也没有。他们已经不在为他庆祝生日了。他已经死了,她痛苦地想着,因为我们已经忘记他了。
但华伦蒂还没有忘记他。她没有让她的父母尤其是彼得知道她是多么的怀念安德,即使他没有回信,她仍然给他写了无数的信。接着爸爸和妈妈对他们说,他们要离开这个城镇搬到北卡罗来纳州去,华伦蒂知道他们对能够再次见到安德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们离开了安德能找到他们的唯一一处地方。这里天空阴沉,变幻无常,周围都是繁茂的树林,他怎么能在这里找到他们?他的一生几乎都是呆在屋里渡过的,如果他还呆在战斗学校,那里也不会象这里一样充满大自然的气息。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华伦蒂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搬到这来,是为了彼得。爸爸和妈妈认为,生活在树林和小动物当中,在未经雕琢的大自然里,会让他们暴戾的儿子变得平和一点。从某种程度来说,它的确在起作用。彼得立刻接受了它,他常常在野外逗留很长的时间,到处周游——有时整天都呆在外面,身上只带着一两个三文治和笔记本电脑,口袋里装着一把小刀。
但华伦蒂知道彼得在干什么。她看过有一只松鼠被剥开皮,手和脚都被松针钉在了地上。她想象着彼德设下了圈套活抓了松鼠,然后用松针钉住了它,小心地将它的皮从头剥到腹部,看着它的肌肉在扭曲、颤抖。这只松鼠被折磨了多久才会死去?彼德一直坐在旁边,在树上仔细的搜索着,想连松鼠的窝也一起端掉。当松鼠慢慢地死去时,他却在玩着他的电脑。
开始时她被吓坏了,看着彼德在晚餐时旺盛的胃口和开心的谈笑,她差点吐了出来。后来她再回想起此事,意识到或许这对彼德来说,也是种魔法,就象她生起小火团一样。他把它当作献给在黑暗中猎取灵魂的魔鬼。但至少折磨松鼠也比折磨其他的孩子好。彼得就象是一个农夫,播种痛苦,培育它成长,当它成熟的时候就贪婪地将它吞掉。他把他的精明用在了折磨小动物身上总比他残忍地对待学校的孩子好。
“他是个模范学生,”他的老师说,“我希望学校里的学生都象他一样。他无时不刻都在学习,准时完成他的作业,是个喜欢学习的好学生。”
但华伦蒂知道这是彼得的诡计。他是喜欢学习,但他从不学老师教他的东西。他总是在家里通过电脑联接上图书馆和资料库学他想学的东西,他还喜欢思考,和华伦蒂谈论他的发现。但在学校里,他总是表现出对那些幼稚的课程怀有极大的兴趣。“噢,我还不知道青蛙的内部结构是这样的,”他在学校里总是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然后回到家里后
,他就会研究怎么通过DNA校正将细胞融合进器官里。彼得是个拍马屁的大师,他所有的老师都被他捧得飘飘然。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些好处。彼得不再和别人打架,不再欺凌弱小。他和每个人都相处良好。他似乎脱胎换骨了。
大家都相信了他,爸爸和妈妈也经常这样说,但每次华伦蒂都想朝他们大叫,彼得没有变!他还是老样子,只是变得更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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