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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婢 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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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境就是觉得没由来的心里不舒坦,应该是被姜三娘气到了。

他气不顺,有心说端砚和白术两句,然而看到她脏了的裙子,还有手心仍旧红肿的破皮,叫人不舒坦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罢了,这丫头到底是因为拦着姜三娘受的伤。

一时间,裴境心绪也有些复杂,这孩子这么瘦弱,只有自己一个,却因为他的命令,敢去拦姜三娘,她可是带了两个奴婢,都是膀大腰圆的。

这孩子也不害怕,可见是个实心眼的。

“收拾东西,我们回去,这茶不喝也罢。”

白术点点头,手脚麻利的跟空青紫毫一起收拾起来。

唯有沈妙贞因为受了伤,什么都不用做。

“还有别处伤了吗?”

裴境看着这丫头毛茸茸的发顶,此时倒是温和了些。

她摇摇头,对白术不能说自己膝盖受了伤,对公子自然也不能说。

“这几日不必做点心了,好好养养。”

裴境不高兴,心里又有事,收拾了东西回了流风阁也没坐住,便去了太太院里,原本侯府很大,府里的老爷,尤其是侯爷和裴二爷,都是有自己单独的院子的。

但裴二爷爱妻如命,几乎一刻也不愿跟自家夫人分开,所以总是住在二太太的院子里,自己的院子反而成了个书房。

他想寻父亲,就得去母亲的院子里去,一准能寻到自家老爹。

果然,进了内室,母亲斜歪着躺在榻上,而父亲咋在一旁的小桌案上看账本,二太太见儿子来了,这样躺着总不大好,在孩子面前还是得坐有个坐相,也起了身,正襟危坐起来。

裴境行了礼,便与二老爷说了此事。

二老爷早就听到了风声,嗤笑一声:“这件事你不必担心,姜家是洛京的大族,这桩婚事想强强联合,利益最大化,便是许给你二哥,还轮不到你,怎么,你若是喜欢那姜家姑娘,为父也可以给你争取一二。”

果然,话音一落,他便看到自家儿子满脸嫌恶的否认:“儿子不喜欢那姜氏女,娇纵任性,今日还打了我院里的丫鬟。”

儿子的样貌大部分随了妻子,不然也不会生的如此英俊,好看的有些雌雄莫辩。

这性子,却像了自己十成十,眼高于顶,挑剔非常。

他当初不也是,相看了许多家闺秀也不满意,直到看到了爱妻郑氏,那惊鸿一瞥就叫他魂牵梦萦。

不过儿子也到了年纪了,自己妻子身子不好,也一向对儿子的事不是事事上心,少不得要他这个当爹的多多关注。

“你也大了,按照咱们侯府的规矩,也该放一两个房里人,你自己院子里的,可有喜欢的?”

不知怎的,裴境脑海中竟然闪过沈妙贞的脸,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他的样子。

裴境抿抿唇,将这丫头的样子从脑海中抹去,摇摇头:“孩儿立志要娶一个身份学识样貌,都跟儿子匹配的名门淑女,不想在婚前纳妾,叫未来的妻子不好受。”

二老爷挑眉,倒是惊讶儿子的忠贞,他这一点,倒是又像了他母亲。

神色复杂的瞧了一眼二太太,他自己都是个痴情种,当初也没僵持着不纳妾,不过是纳了待她们淡淡的,因为是老太太安排的不好拒绝,直到遇见郑氏才直到真正情爱的滋味。

儿子可倒好,竟是比他这做父亲的更甚。

罢了,他便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怎么会在这种事上为难自己儿子。

“也好,你心里有数便好,姜家的事你放心,便是那姜三娘喜欢你,此事也成不了,自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三娘的意思,并不重要。”

此刻,这个一直像个好夫君好父亲,好好先生一样的二老爷,才露出了世家子弟的些许冷酷来。

25、25

徽墨本就是装病,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挪了出去。

她心里焦急的很,怕装的太过,过几日回来,这院里没了她的地位可就不美了,因为纹枰的事,公子已经对她不满意。

没过几天她就回禀门房,说自己已经大好了,想要回来服侍,门房使小厮来报给裴境,他却对徽墨很不满意,打算晾她一晾,于是遣人回话,叫她好生养着,不必着急回来服侍。

徽墨听了更是心里着急,怕公子一直生气,怕这么挪着在外头养病就再也回不去了,更怕回去了这院子就没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就这样一直到了过年,纹枰家跟她家是表亲的关系,两家的母亲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又是亲表姐妹。

当初便是徽墨仗着自己是流风阁的大丫鬟,把纹枰也弄进去的,大丫鬟总在主子那有些脸面。

现在因为纹枰的事,她自己也惹得一身腥,还装病被挪了出来。

大年初一,纹枰的爹妈就带着纹枰来了他们家,现在纹枰已经被赶了出去,自然没资格再用主家给起的名字,用回了自己的本名翠娟。

一见自己的表姐,翠娟就开始哭,她爹妈也开始抹眼泪。

“徽墨,你可不能见你表妹被赶出来不管啊。”

徽墨烦的要命:“要不是她手脚不干净,偷人家的钱,公子是何等人物,怎么能容忍这种行为。”

“徽墨,你可是六公子面前如此有脸面的大丫鬟,你去球球公子,让我们翠娟再回去服侍,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你们求我也没用。”徽墨想说她现在也是想回回不去,可想到这些势利眼的亲戚,若是听了风声,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呢。

咬着牙道:“那天你们也见到公子的处置了,没给她发卖了,就是看在你们也算是服侍过老太爷的份上,她自己作死,可别怪上旁人。”

翠娟越发哭天抹泪,嚎啕起来:“我被撵出来了,脸都丢尽了,我没法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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