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2 章(1 / 2)
第九十一章
看到林珝又犯驴了,叶嬷嬷也只是一脸麻木的看着她。不想林珝驴完了,又换了一副模样对叶嬷嬷假哭起来。
捏着帕子在眼角摁了摁,林珝便翘着兰花指对着叶嬷嬷一指,“人家真的好害怕呀。”
叶嬷嬷微微抬头,视线落在房梁上,语气平静无波的问林珝她怕什么。
“怕恶梦成真。”
叶嬷嬷没明白林珝这话是什么意思,扭头去看她,林珝也没吊着叶嬷嬷,而是转身去了一旁的书缸里拿了出一卷画卷出来。
“我都装裱好了,嬷嬷替我拿给老头吧。”
并不想。
看到林珝递过来的画卷,叶嬷嬷一千个一万个不想接。一脸不情愿的接过来心里想的都是要不要看一眼。
以这小幺蛾子精的缺德性子,这画卷怕又不是什么好画。
叹了口气,叶嬷嬷到底还是问了林珝她的那个恶梦是什么。
“我今年才十岁呀,”林珝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身惆怅。“如果见了太上皇,那我岂不是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老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那我还怎么有勇气活下去呀。”
叶嬷嬷:“……”
这一刻,她竟然无言以对。
叶嬷嬷到底还是拿着画出门了。
不过将画送走前叶嬷嬷还是将那幅画打开了。
可能是有灵力加持之故,林珝的工笔画学的还错不错,只是再不错当叶嬷嬷看到一个女装的老太太版太上皇时,也吓得差点将那画丢出去了。
荣国府老太太的身形和穿衣打扮,再配上太上皇那张脸...这么一幅画怎么一个惊悚能形容得了哇。
泥嘛,吓死个人了,好伐!
叶嬷嬷一边拍拍受惊过度的心口,一边心有余悸的将画卷递过去,同时又友情提示了一句:‘请太上皇在御医请平安脉时观赏’
只这一句,莱来就知道这画是什么路数了,抽了抽嘴角,先让人去太医院请御医来诊平安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捧着画进了大明宫。
也许是血脉的力量在发酵,在听说这幅画是林珝让人送来的,太上皇直接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建设,随即才让莱来将画打开。
!!!
莱来没想到林珝这么敢,看着太上皇那张彻底黑成锅底的脸,这一回莱来已经猜不到他家同样心黑手狠的主子能干出什么事了。
“一年一年又一年,岁月铮铮容颜改。今朝一十明十一……”太上皇咬牙切齿的念完画帝的提的字,一脸冷笑,“之前贾家那个回宫,带回的那诗朕瞧着还有几分水平,你再瞧瞧这个,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莱来可不敢接话,只一脸讪讪的说道:“荣国府不重视姑娘们的教养,这几年都是林大人的女公子在教小郡主读书。那位只比小郡主大了两岁……”能有今天这般成色,除了两位教养嬷嬷用心了,就真的是靠个人天赋了。
所以你又能指望她们什么呢?
经莱来一提醒,太上皇也想起荣国府女先生辞馆后再没找人教姑娘们读书的事了。
不是,这是重点吗?
重点不是这幅画吗?
差点思绪就被带偏了的太上皇又炸毛了。
“这个不孝女!不孝女!”太上皇指着下面的那排字对莱来骂道:“她还有脸说什么自画像,骗谁呢,这分明是冲着朕来的。”
太上皇一边骂还一边走到落地镜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形。
朕哪有那么胖。
还有这是什么眼光?
这种俗不可耐的衣裳,这种又矮又肥的体形……
莱来看着揽镜自照的太上皇:“……”
不是,太上皇您老跑题了。
╮(╯▽╰)╭
林珝害怕的并不是自己老了会是那画中人的模样,而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老。
对于一个修行之人来说,变老意味着什么,没人会不知道。
那幅画是林珝在桃花阵里画的,原意是提醒自己要勤加修炼,不可懈怠。今儿会拿出这幅画,有气一气太上皇的意思,也有反向激将他出宫一见的心思。
她也挺想看看他俩到底能有多相像。
四月一十七,辰时过半,林珝和黛玉去荣庆堂请安顺便用她们姐俩今天的第一顿早饭。
宝钗不是每顿饭都在荣庆堂吃的,像是早饭她一般都是在自家吃了再过来,今日也是这般。
今早三春出门时都拿上了元春赐的宫扇,宝钗也拿了一柄团扇,瞧着和前一日赏下来的差不多,到显得黛玉和林珝这俩个拿龚扇的有些另类。见众人都看向她俩,林珝还故作天真的歪了歪头问她们,“娘娘赏赐的东西,你们怎么都不贡起来呀?”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她们姐妹没用元春赏赐的东西是贡起来了一般。
看她那副极其认真的表情,不知道她们姐妹俩昨天干了什么的人怕是都会相信她这话里的天真了。
“娘娘赏赐下来原就是要咱们用的,还不是你用东西没个深浅,我才将东西收起来的。”黛玉不等旁人说什么,就直接将话接了过去,“回头姐妹们都用,就你的坏了,看大家伙笑不笑你。”
旁人见她们姐俩这么说,便笑着调侃打趣了几句,吃过早饭便和薛姨妈一起过来凑趣的宝钗也陪着笑了一回,随后便站起身走到黛玉面前。黛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不闪不躲的看着她。
“昨儿眼花了,一时不察说错了话,我给林妹妹赔不是,还望原谅则个。”
“不知薛姑娘说的是什么事?”黛玉往常都是跟姑娘们唤宝钗‘宝姐姐’的,今儿干脆直接唤了‘薛姑娘’,既摆出了态度,也拉开了距离。
宝钗闻言看了一眼林珝,脸上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声音低了几度,看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之姿。“昨日,在滴翠亭,”
“人都说薛姑娘品格端方,落落大方。如今瞧着这话却有些言过其实呀。”林珝一边摇着团扇,一边笑着上下打量宝钗,“都是在园子里住的亲戚姑娘,您是找不到潇湘馆的大门还是出了这个门就不认识咱们了。做什么非要当着老太太,太太和一屋子的姐妹们的面道这个歉?你这歉是道给她们谁看的呢,还是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着我姐必须原谅你?
不妨告诉你,从古自今,道歉就没你这么道的。咱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只你这般行径,实在不敢苟同。”
“昨日之事原是我的过失,我诚心诚意给林妹妹道歉。珝妹妹何必如何咄咄逼人?”
林珝笑,“我不咄咄逼人,不就让你得逞了吗?你摆出这副姿态,不就是想让我咄咄逼人,然后让老太太和太太拉偏架,和稀泥吗?正月里老太太那么高兴的为你办生辰宴,你倒好,现在就利用她老人家一片慈爱之心,你对得起她老人家吗?”
“宝丫头确实是做错了。”薛姨妈见闺女被人这么质问也不是不心疼,可想到之前和宝钗商量的对策说词又连忙站出来,“还不跪下,给你林妹妹认错。”
宝钗闻言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一边咬唇任由眼泪往下留,一边也真的提裙朝黛玉跪了下来。
林珝见状,气得一下子就炸了。只是她刚跳起来了就被黛玉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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