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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齐光明知他所为何来,也只能避而不见了。
只是张大人太执拗,已经是第三次在宣政殿前长跪了,要是把此事再拿到朝上去说,又得费口舌。
皇帝也难当啊!
燕齐光叹了口气,吩咐禄海道:“把老师父宣进来罢。”
过了片刻,禄海搀着颤颤巍巍白发苍苍的张大人进来,倒不是他托大,面圣还得人扶着,而是刚刚跪了一会功夫,如今已然直不起身来了。
见他进来还欲行礼,燕齐光摇头道:“老大人免礼。”又对禄海道:“给老大人赐座。”
禄海这才扶着张大人坐下了,见燕齐光挥了挥手,就知情识趣地把其他人打发了出去,只留自己伺候。
他亲自端了盏茶再进来的时候,已听到张大人痛哭着陈述陛下不该只顾私情,还需顾念礼法规矩云云。
燕齐光一脸无奈,禄海忙给张大人奉上茶,劝道:“老大人累了半日,渴了罢?快喝口茶润润,陛下一直记得老大人最喜欢喝的就是这信阳毛尖,一直给您老备着呢!”
张大人正是一腔感情在激烈时,陡然被禄海这一打断,就失了音,再说又是晒又是哭又是说话的,的确也渴了,就从善如流接过茶,喝了两口来润喉。
燕齐光这才叹了口气,淡淡道:“老师都不问问朕这原因吗?”
张大人见他连旧日里的称呼都拿出来了,不由放下茶,正襟危坐,肃容道:“老臣但闻其祥,陛下请讲。”
虽然张大人这句话说的客气,但是他心里还是想着,无非是因为皇后得宠,陛下徇私而已。方皇后一朝诞下龙凤胎,陛下几乎是立刻就赐了名,皇子名昇,公主名恒月,封号南山公主。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陛下用写给君王的祝颂诗为这对龙凤胎起名,其中的意思早就不言而喻。
更别提他还在礼部,早就已经接到旨意,让预备太子的册封,等四皇子满周岁能见风了,就正式下旨进行册封礼。
他心底叹了口气,想着不管陛下是怎么回他,他也要驳回去才是。
却听燕齐光面色沉沉:“老师不知道,朕去年时疫痊愈后,身子还是虚了些,多亏皇后,在病中起,就一直贴身照料,朕的病情方回转。但也落下个精力不济的毛病。”
禄海垂着头望着脚尖,难得大逆不道地想,屁,昨晚还在紫宸殿中跟那一位闹了大半个晚上呢,天都快亮了,还让人送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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