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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来之前早就被禄海敲打过的,嫮宜现在的病情也了解了,闻言只低着头:“是奴婢不会服侍。”
又见嫮宜亦是瘦如黄花,腹部亦是一片平坦,面上却仍是一片平宁天真,不知为何,突然就滴下泪来,泣声道:“实在是奴婢大意……竟让主子被奸人所害!”
嫮宜见她感叹至此,已是一时怅然,正要说话,却见竹幽捧着药碗进来了。
她比竹青憔悴得更厉害,浑身上下似乎只剩了一把骨头,眼睛红肿着,进来了也沉默不语,只默默跪在床前,双手把药举过头顶。
竹青不经意间就往旁边挪了半寸,只背过身去,拿着巾帕子在温水里浸了,再替嫮宜擦脸。
到底也没和竹幽说一句话。
嫮宜看她二人两眼,先接了药,摆了摆手不要服侍,拿着碗屏住呼吸,一口气饮尽了,立刻漱了口,才觉那股苦味儿被压下去了些许。
见竹幽拿着空碗就要出去,嫮宜下意识抓着她的手腕,因问道:“你们是怎么了?难道是什么地方闹别扭了不成?”
其实嫮宜本就力弱,尤其还在病中,因此也不过是将竹幽的手腕虚虚一握而已。这么一点力道,竹幽却瞬间皱起了眉,几乎是立刻咬着嘴唇,才没让一声痛呼发出来。饶是如此,也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白了,还若无其事地想抽回手。
她自嘲地笑一声,能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已是万幸。内刑房是什么地方,多少硬骨头进去了,也招架不住,要他们吐口什么就得说什么,就连当日风光无限的敏妃,再怎么不开口,一夜下来不也什么都吐干净了吗?
何况于她!
她本就已下定决心要说出真相,因而挨的刑倒不重,还能勉强站起来。今早她被人领出来时,还以为是熬到了大限之日,他们终于能送她上路了。
谁知救她出地狱的,竟是嫮宜。
海公公说,方主子已失去了部分记忆,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让她机灵一些,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事。
竹幽吸了口凉气。
她怎么敢?
又听嫮宜疑惑道:“怎么?你还受了刑?”
竹幽忙把手抽回来,勉强一笑:“不是,是之前做活计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已上了药,过两天就好了,主子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嫮宜半信半疑,忽然想起一事,又问她们二人:“咱们到底从平溪围场回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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