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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更深人静,在外行走的人不多,然而但凡看见的人,都不免心神摇曳,燕齐光眼里几乎是有火喷出来,怒气更深一重,三两下解了外衣,扔到嫮宜怀里,冷冷道:“别在外头丢人现眼。”
嫮宜本就难堪至极,被他用这样厌恶的语气说着,更是肝胆俱裂、摧碎心肠。只是此处并非辩白之处,嫮宜忍痛套了外衣,尚未散去的余温传来,让她心里一阵滚烫,可是夜风拂过之后,也只剩满心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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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过渡章节,所以这一段会比较长,明天会把这一段翻过去。
虽然灵感是爆棚的,但是今晚加班回家太晚啦,大家明天见,晚安。也请大家不要大意地投喂作者君吧!
第七十四章 审公案帝王吃干醋 知前情昭仪灰心肠
这一路不知到底是漫长还是短暂,嫮宜只知从未如此难熬,等终于看到御帐之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已无路可退。
到了帐子门口,燕齐光冷冷对禄海道:“守着。”
禄海一缩脖子,站桩似的就这么长在门口了,眼只管盯着鞋尖,大气儿也不敢出。
嫮宜跟着燕齐光进去了,待要自辩,又觉愧悔。今晚之事,虽为人构陷,并非她所愿,只是木已成舟,私通之罪是悬在头上的利剑,作为妃嫔她对不住皇帝,作为宜娘她对不住齐哥,此时此刻,她刚要张唇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是一声陛下、还是一声齐哥?
她迟疑之间,只能缓缓跪下,燕齐光却误以为是心虚,本就怒气高涨,前段时间一直悬在心中之事,此时也一概发了出来,双眼猩红,死死盯了嫮宜几秒,才咬着牙根,去御案上抽出一本奏折,掷在嫮宜身边。
嫮宜只听“啪”的一声,奏折正好摔在手边,因为燕齐光暴怒之下大力掷出来,奏折已被摔开了,嫮宜一眼扫去,就看到“苏州”二字,正是之前她过来临帖时,偶然看到的那一本!
她心下更沉,捡起奏章,从头看来,却见是她出生以来的所有私隐,尤其是她和聂长戈小时候的事,详细得如同亲见。
“昭仪幼时,有邻家聂姓竹马,小名拓哥,年差五岁,襁褓之中便多有看顾,自幼感情甚笃,昭仪以兄呼之……聂拓婴幼年间,曾为恶犬伤,因此素惧恶犬,昭仪年少,颇有侠义,见恶犬吠而扑拓,挺身而出,欲代其受过,幸而邻居喝止,未伤……昭仪儿时顽皮好酒,其母不允,聂拓墙头马上,偷赠水酒,二人以大醉归,两家主母因笑曰:“既青梅竹马、两厢投契,何不结下秦晋,以续两家之好?”但止于言谈,未及交换庚帖。其后方家及聂家主母先后过世,聂拓投奔生父,故婚事之说,就此作罢……时年聂拓十岁,行踪忽失,昭仪泣不能止,哭至昏阙,又以生母之悲,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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