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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笑她傻,说别的妃嫔便是身体安康呢,都恨不得说出几分病来,以弱以病邀宠招怜,她倒是反过来了.
嫮宜只笑,摇头轻声道:"我只为对得起我的心."竹青又不是从小跟着她的陪嫁丫鬟,能说出上一句话来已是看着她脾气好,主仆相处这几个月,还有三分感情,便越格提了一嘴.但她既是这种情状,竹青也不能深劝,想了想,到底还是说了句贴心的话.
"昭仪别怪奴婢多嘴,在宫中,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子嗣才是实打实的.不说有无限可能的皇子,哪怕将来只生育了公主,等新皇继位,公主出宫成亲开府时,也能被接出去颐养天年,不必在这宫中苦熬.前些日子昭仪的避子汤既停了,可千万要自己心里有成算啊."说着还低声在她耳边道:"昔年先帝的扶蕙夫人,是何等风光呢,三千宠爱在一身,先帝几乎为她散尽了后宫,可没有孩子,终究还是一场空呐!也是扶蕙夫人到死都有福气,走在先帝前头,若是寿数长些,还不知要受多少零碎磋磨."嫮宜握着竹青的手,让她坐在榻沿,叹道:"你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是跟我贴心了.只是……"嫮宜又深深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要怎么出口呢?她自然是想要一个孩子的,只是不是为了将来的无限可能,也不是为了能被接出宫奉养,她只是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不拘是男是女,但凡能有一二长得像他,性格也有一二分随他,便将来真有失宠的那一天,看着也是觉得幸福的.
反正现在每一天的日子,都是她跟继母抗争,豪赌一场换来的,哪怕便知道未来可能是深不见底的寒渊,她也绝不会为了不可知的恐惧的未来,就提前把他推开.
小时候娘亲抱着她,教她念诗,许多其实后来都忘了,只有一句潇潇洒洒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让她记了很多年.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她愿赌服输.
但是现在,想到燕齐光的温柔,嫮宜抚着腰间的白玉鸳鸯荷莲佩,还是轻轻微笑起来. ?
或许还没有到她最想达到的状态,但的的确确已经越来越近了,不是么?
她这么突然笑起来,还笑得熠熠发光,竹青正纳罕呢,又见竹幽端了一只托盘,推了车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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