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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君免白实在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出了城门口没多久,便嚷嚷着自己难受,直往楚季身上靠拢。
楚季被他缠着不行,低头看软骨一般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轻摇头,“你还真是公子哥的命。”
君免白没把他话里的调侃当回事,横竖他吃豆腐的目的达到,自是不理会楚季怎么说他,只是悠闲的把脚收到软垫上,双手抱着楚季的腰,脑袋枕在楚季的腿上,舒服的蹭了蹭,懒懒道,“是是是,我娇生惯养,劳烦道长让着点我。”
丝毫不把自己的文弱当做累赘,反倒还有些洋洋得意,实在是厚颜无耻。
从楚季的目光看下去,只能见着君免白的侧脸,轮廓当真是玉姿清俊,半合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像极了像主人讨喜的小宠物,竟是生出点可爱的意味来。
楚季暗自好笑,君免白这么大一个男人,与可爱可沾不上边,便摇摇头无声笑了笑,也不和他斗嘴了,闭目养神起来。
他一闭眼,佯睡的君免白便睁开清明的眼从下方打量他,纵是这个角度,只能见着楚季的下颚线,但却未减弱他半分英气。
君免白得逞微笑,若有若无用手摩挲着楚季的腰线,换来楚季一句冷冷的再动手动脚给我滚一边去,便咽了下喉咙,腹诽不亏是我看上的人,连发起脾气来都是这般带劲,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这才又合上了眼。
此次情况危机,但马夫和马匹赶了一天的路很是疲惫,加上夜路不好走,楚季和君免白当即决定在附近找间酒肆住下来。
由君免白去订房间,两人吃饱饭足,小二领着他们到天字号厢房,楚季才发觉不对劲,君免白竟是只订了一间房。
两人进了厢房里,未等楚季发问,君免白便先发制人,说得合情合理挑不出半分毛病,“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多少银子,就委屈道长和我挤一屋了,再说,我们两个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道长说是与不是?”
楚季想说不是,没带多少银子为什么还订上好的天字号,同是男子但你对我有不一样的心思那便得避讳。
可君免白说得真心实意,眼神清明得没有一丝不妥,楚季若是执意再开一间房未免显得他太矫情,咀嚼了好半晌,他才不情不愿的生硬的吐了一个字,“是。”
顿时便见君免白似笑非笑的模样,楚季心里憋了一口气,折身去收拾东西,将斩云剑收好放在桌面上,不咸不淡说,“床给你睡,我打地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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