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2 / 2)
“这样的人家若是有了软肋,你觉得如何呢?”
谢知鸢一愣,眼角的泪落至下巴时将上面的伤口冲得极痛无比。
她鼻尖蓦然发酸。
是啊,陆府与向来外族不亲,本身又无姻亲,就算有结盟的,也是动不得的高门大户,于是一个小小的谢府,在其中便显得格外突兀。
于陆府而言,就算树敌再多,旁人也不敢轻易动手,于是谢府便成了那只随时可利用的鸡,每当朝中有风吹草动,他们都需担惊受怕。
而她居然,居然还妄想着去招惹陆府未来的主子。
她又怎能不去埋怨,怨这些人殃及池鱼,怨这些人拿人命当笑话。
一切爱意在隔了门第与成见之后都变得那般虚无缥缈,无需多说,便随着凄哀悲凉轰然消散。
作者有话说:
——大狗:才开始虐呢(小声)这章是和四十几...忘了哪章了,反正也与之前的梦有联系。
帮我的好基友落笨蛋啊呸,落落无行推个文——
什么?!居然还有不虐女的雄竞火葬场?
居然敢在绿水青山的江江写这些东西?!
没错!就是它,《哭戏美人的修罗场[快穿]》章章高速,全程刺激,绝对让你感受到非一般的快感。
完结的世界有电竞、西幻吸血鬼、女尊、abo......?
第184章 、前世5
谢知鸢昏迷中被拖到诏狱时正值半夜,醒来后与邵远谈话间已是翌日晌午,可诏狱却因深藏地底与夜历并无区别,人在这都不知今夕何夕。
微弱的灯火摇曳,有着黑衣的身影步伐匆匆赶来,锁链轻撞声晃荡,狱卒凑到男人身边耳语几句。
男人眉头微挑,下意识看向不远处自他说完那两句之后便抿唇不语的谢知鸢。
少女无知无觉,被吊着的双手无力垂落,纤细的指尖泛白,她自顾自垂着眉眼,恍若对自己将来的命运丝毫不关心。
“圣上醒了,”邵远清浅的眸辩不出什么情绪,在少女骤然看向她时,缓声道,“圣上如今震怒,原本想下诏将谢小姐处死,可未曾想——”
他话还没说完,原处蓦然传来一阵杂响,
“走!麻利点,这可是弑君的罪妇,怎还有你们这般怜香惜玉的?!”
谢知鸢头皮发麻,心口一滞,她愣愣抬首,就见几个狱卒拖着一道纤瘦的身影从栅栏前经过。
被他们拖着的女人着了件深衣,可即便如此,腰臀下的血却多的透过深色的布料缓缓落至地上。
那双曳地的绣鞋沾满血污,被拖着走时,无力地在斑驳的地上留下新鲜的血痕。
在周遭连绵的哀嚎声中,女人就像块破布一样被拖着,没两下就消失在几人面前。
谢知鸢一瞬间脑袋空白,茫然无措与窒息感瞬间冲向胸口,反应过来时,女孩沙哑撕裂点嗓音响起,“娘——”
怎么会这样,明明先前邵远才同她说只抓了她一个,怎么会这样?
“我娘怎么在这里,”她抬眼,眸中的泪珠大颗大颗坠落,“他们把我娘怎么了?!”
手腕上的绳索不住被她拽着,她好似使了全身的力气,一面哭一面要不管不顾挣脱去救娘亲。
邵远眼皮子稍抬,无波地看着女孩脸急得眼睛通红,甚至踮着脚要去咬头上的绳索,原本莹白的手腕被她勒出道道血痕。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渗着血的脸庞转向他,哀求的目光一道望过来,
“邵大人,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能不能救救我娘,我什么都与你说。”
邵远眼眸微阖,他没什么骗小姑娘的嗜好,是以擦着指骨道,“谢小姐,令堂今日于德清殿前告了御状,将毒害圣上的罪过一并揽了去,若非此事存疑,怕是早已没命,如今不过打了几十大板关押在此处,已是圣上开恩,之后再如何,不是邵某能置喙的。”
毕竟是自己认的罪,基本上无转圜的余地,怕谢夫人此举,也是打的那些人措手不及,先前安插好的各种为谢府开脱的“证据”也用不上了。
谢知鸢闻言胸口暴虐生起,她眼眶通红,泪水混着血水一并滚入领口,“这叫开的什么恩,我娘一个再良善的妇道人家,哪来的胆量去投毒?!”
邵远目光落在手指上,将指缝最后一丝血痕擦去,才又道,“谢小姐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他用那双浅淡的冷眸看住痛苦又愤恨的少女,语气意味不明,“毕竟就算非罪魁祸首,可九族之下,怎能苟全?”
牢内烛火幽幽,墙上投放的影子大了一圈,邵远漫不经心上前几步,干净的手指捏住少女的下巴,在她冒着冷火的眸光中道,“若是谢小姐不小心被充了官妓,也不知谢夫人是否会后悔啊?”
*
邵远的话倒未真正灵验。
自他离去后,谢知鸢恍若一具只剩下躯壳的行尸走肉,米水不进,静静地站在那,呆呆地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烛火。
看着看着,眼前便出了层层光晕,肿成核桃般的眼里布满红血丝,竟再度泛上泪花。
寻常人的泪总能耗干,可谢知鸢泪腺发达,便不停地哭着,哭到眼睛发疼,疼得不得了。
如今圣上对她的处置还未下来,谢知鸢便被关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度传来锁链被打开的动静。
久未入眠的女孩并没被这声响干扰,她只怔怔垂着眸,唇因为未进水泛着皮。
邵远眼眸稍扬,目光在她无波无澜的眉眼一顿,而后不疾不徐对身后跟着的狱卒吩咐道,“还不快给谢小姐松绑?”
那几人应是,靠近谢知鸢时,动作格外小心翼翼,而她却毫无知觉般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好似坏掉了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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