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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华听到文萱郡主的话面色也好了很多,露出个笑来:“今日听到赵公子的讲解,也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了。”言罢,将三杯酒一饮而尽,行大礼:“受教了。”
赵远忙称不敢,心里这才领悟到自己这番话令这位林大姑娘下不来台了。
文萱郡主不禁暗暗点头,这位林大姑娘好气魄、好涵养呀。
林淡秾松一口气,喝了一口酒,见嫡姐入座,继续乖乖低头做壁花。好在林冉华知道林淡秾这题绝非故意要为难她,虽然不开心也没有当众与她难堪。况且她知道林远所说的书籍确实很偏,在座的不说女子连男子知道的只怕也很少,而自己最后的表现也不差不至于丢脸,甚至还显得很有气度,故而心情倒还不错。
林淡秾又饮一口酒,在鼓声中接过丢过来的花,心道:好险好险。
鼓声立停。
林淡秾:“……”
真是流年不利,难道是因为前几天没去上香的缘故?
第8章
林淡秾站起来,低头羞涩地一笑,慢慢走去抽题,打开纸条,念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她一念完,觉得气氛有些古怪,环视一周,镇定地说道:“应是出自《论语》,但具体篇目我记不得了。”
此句句读不同,意义便也截然不同。若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来解便是愚民强权之政策;若以林淡秾之读法便是智民之策,而其余几种读法都有些拗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句读之法首现于清代的宦懋庸,而林淡秾所处的时代大约是在唐朝,弄不好便是要首创。
林淡秾虽然知道这说到底只是为政之方法,本质上无有优劣,甚至在社会不发达的时候以前者之强权更加好。不过,她个人还是欣赏后者的态度,故而一直断的都是后者。今日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失言了,但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的。
而在座的能够一遍就领会的人实在是太少,文萱郡主见对方连篇名都说不出来兴致缺缺:“这是谁出的题呀,快来评评。”
魏琅起身,拱手为礼:“是我出的题,姑娘的答案我很满意。”
三杯谢酒,一饮而尽。
文萱郡主“咦”了一声,侧头看林淡秾,对方却已经低下了头,不胜羞涩,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心上人赞叹而喜不自禁的普通女子。
魏琅正欲开口,林淡秾却已经羞涩地欠身一礼回了座。他只好接过自己的问题,也坐下了。但心思已经全然飘到这十个字上了。而另一边赵远也陷入苦思……
林淡秾又喝几口酒,叫来侍者,说要去方便,先离了场。
她面色已经有些发红,是酒喝得多了,被丫鬟牵引着,却并不急切。等上完厕所出来,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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