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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汜皱眉, 问:“你笑什么?”
苏虞仰起脑袋, 笑眯眯地道:“王爷偷亲我。”
秦汜:“……”他黑了脸,“孤是光明正大。”
说着, 他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亲罢,又按着她的脑袋把她扣回怀里。
“睡觉。”
苏虞没挣扎, 觉得这和谐的气氛难得极了。她在他怀里问:“王爷不曾亲过旁的女子吗?”
秦汜好半晌才闷闷应了声:“是。”
苏虞诧异地想抬头, 秦汜扣着她的脑袋没让她动。
苏虞索性就以这般姿势道:“可我听说, 宫里的皇子们成年了是有专门的女掌事教习这床笫之欢的。况且王爷在风流场上混惯了的,怎么这点经验都无?”
她看不见秦汜的脸已经越来越黑了。他沉着声道:“你倒是经验丰富。哪习来的?”
苏虞噎了一下, 道:“我是无师自通。”
秦汜不太相信, 他忽然想到什么, 冷声问:“你不会也和那郑月笙一样早早地在外头有了情郎吧?英国公世子卫霄?”
苏虞一窒, 反讽回去:“我和卫霄清清白白的, 别把我和郑月笙相提并论。王爷整日里声色犬马的, 我还没嫌弃您不干净呢。”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苏虞却没再改口。
闻言, 秦汜无言良久。半晌,他抬手箍住她的腰,淡声道:“不早了,明儿还要进宫给父皇母后敬茶,快睡。”
苏虞闷闷地“嗯”一声,窝在他怀里慢慢睡着了。这姿势太舒服,她也就懒得深究这样子亲密得太过怪异了。她委实也累了,一会儿便睡熟了。
秦汜却一宿无眠,直至天色渐明,才昏昏睡去。
……
翌日,苏虞一早醒来,秦汜仍在浅眠。
她自他怀中仰头看他。
第一次在清晨的阳光中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睡颜。
这是前世她做梦都梦不见的场景。他总是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上朝的时候,自珠帘后掠过群臣的面庞,看到他时会不太自然地撇开眼。
谁能想到市井传言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苏太后会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安寝?
那是她给自己唯一的放纵。放纵自己搁下辛辛苦苦扮演多年的壳子,放纵自己在他面前展现出深藏多年的柔弱。
剥开权力与尊荣的壳子,放下肩扛的仇恨,她也不过是一个渴望被疼爱的弱女子。
可疼爱她的人都死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和她有染的男人心里的人也不是她。她总是在他给她错觉——他心里是有她的时候,告诫自己去想想他在她耳边唤的那声“阿笙”。
虽说今生的轨迹已然全部改变,他和郑月笙再难有任何交集。可郑月笙始终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偏偏眼下重新来过,他连这根刺是怎么种下的都不知。
苏虞忽然觉得难过。从下定决心嫁给他的时候,她是想着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眼下她悲哀地发现,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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