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都给他们抛过手绢 第99节(1 / 2)
没错,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他们将自己上等人的姿态收了起来,跟小厮说话都低了几分,道:“我们这些下等人,不知道在这里该如何活哦。”
小厮心里翻着白眼,笑着安慰,“不用担心,老爷都给你们买好宅子了,里面有小厮丫鬟,还有厨娘,吃穿用度都不用你们管。”
柳母喜上眉梢,“这是来京都做主子了。”
待马车绕进了一个安静的小胡同里,门前狮子林立,家家户户都威严的很,让柳家人说话声都小了起来。
马车不断往前,终于到了家门口,小厮将人请进去,柳母一看,里面果然是大户人家该有的样子,整个院子里都透出一股富贵,还有丫鬟小厮,厨娘跪在地上,等着他们说想吃什么菜。
柳母有些露怯,不敢说什么,只道:“随意做几个菜就好了。”
厨娘笑盈盈的答下,而后做了十三个肉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柳家一家人吃得嘴角流油,越发满足。
将他们伺候好,小厮就要回去报信了。他道:“如今过年,府里不得空,我们老爷怕是要等些日子才能来,小的回去看看,问问,看能不能尽早让三位跟柳姨娘见面。”
柳大富已然跟他称兄道弟,还拿了银子给他,“好弟弟,山长那边,就全靠你帮我们说好话了,等柳姨娘生了儿子,以后——可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厮收银子绝不手软,拿了银子就走,道:“柳老爷,小的哪里敢跟您称兄道弟,您啊,等着享福吧。”
等回去后,在盛长翼那里将柳家一顿骂,“哪里还要咱们去引着,他们一听柳姨娘怀了孩子,就已经压制不住了。他们家从女儿长开一点有好颜色之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卖女儿,野心一直是大的。”
盛长翼明了,让人下去,就开始琢磨怎么写信了。写了半天,这才将信送到了南陵侯府。
长公主又送来了新鲜的果子,折夕岚和班明蕊赶紧去接果篮。
她们本在逗幼崽虎——如今这只虎崽崽因毛色花,得了个小花的名字,闻言也不逗虎了,捧着果篮就往房里去。
大年初三,大人们还在四处走亲戚。但折夕岚因为宁夫人之事不敢出门,托病不出,一直呆在府里。所以很是清闲。
班明蕊跟她一块,也不出门了。两人关起门来图谋大事,而今大事来了音信,便赶紧打开信看。
信上说了柳家一路上的话,心思,已经到了京都,告诉她不用担心,可以开始后一步了。
班明蕊气得鼻子都歪了,“好啊,他们倒是敢想,竟然真敢想!”
折夕岚将信放进炭盆里烧了,不留痕迹,肃着一张脸道:“这才到哪里啊,等他们从周围人那里得了更多的消息,哪里就能忍得住。”
她一点也没有想错。柳家人第一天来时还很局促,一副下等人的姿态,等到厨娘和小厮丫鬟们朝着他们又跪又拜,便是另外一种姿态了。
柳母还想出门一趟。
“大好的日子,四处都是富贵,怎么可以守在这小院子里呢。”
柳父也觉得可行。于是带着院子里面的仆人都出门——装门面。
及至出门,一路上碰见不少穿着华丽富贵的女子,他就笑着对儿子道:“你小子命好,你阿姐到时候生了儿子,在山长面前帮你说说好话,说不得也能讨个大家小姐做媳妇。”
柳大贵听得两眼发亮,整个人都冒着光。身边的厨娘笑着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母照常要说一说五夫人的坏话,“是啊,乞丐都能做夫人,我们家小贵人品端庄,又长得好,怎么也得娶个大家小姐啊。”
厨娘笑起来,“是啊,你们一家都是富贵命。”
一路上走走停停,她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摊贩道:“老爷,夫人,别怪我多嘴,虽然咱们姨娘有宠,可该有的礼数不能少,等过几日,你们进南陵侯府的时候,少不得要送些礼,这才能给柳姨娘赚面子。”
柳母哪里懂这些,但是厨娘的话也有道理,于是点头,“是该买些东西。”
但也不想花大银子。
厨娘就道:“就去前面的摊贩上,买了便宜的东西,而后用一个好看的盒子装上,这不,就是好礼了。”
是这个理!很符合他们的心思。
于是就过去买东西。问了好几个摊贩都不满意,突然听见一句平州口音的叫卖声,卖的也是平州产的东西,柳母的眼睛就亮了,马上过去,道:“咱们就说从平州专门带过来送的。”
柳家父子都觉得好。那货郎极力推销贵的,柳母却只抠搜的买了好几把平州的梳子。
回家之后,柳父专门找了木头来做盒子,厨娘就道:“夫人可会做糕点?不若做些糕点去,反正家里食材是够的。”
柳母觉得好,厨娘:“还要去隔壁借一借点心模子。”
柳母并不在意,“去吧去吧。”
厨娘就笑着到外头溜了一圈回来,并不去借东西,但回到屋子里,却以泪洗面。
柳母大惊,“这是怎么了?”
厨娘骂道:“狗眼看人低,我自来是南陵侯府长大的,哪里受过这般的委屈。”
“这附近住的人哪里比得上我们南陵侯府,我起借点心模子,不仅不借,还辱骂于我。”
她央求道:“夫人,不若你去借一借,你是主子,不像我这等奴婢。您可是五房老爷的丈母娘啊。”
这话让柳母就抖起来了。她没什么见识,但厨娘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没错,她如今是主子了。
她就真去借了。对面守门的是个小厮,自然要问她是哪家的,柳母被厨娘左一句南陵侯府,又一句南陵侯府夸得找不着北了,忍不住嘚瑟起来,“是南陵侯府。”
小厮就笑了,“南陵侯府可不在这里。”
柳母挺直了背:“我是五房老爷的丈母娘。”
不怪她这般说,在平州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自居的。五夫人不在平州,她这般说,有些人看笑话,有些人奉承,说得久了,这几年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等说法。
方才被厨娘一顿说,说得她心痒痒,自然要在人前现一现。
那小厮就真惊讶了,“五房的夫人听闻是父母早逝的,你骗人也要打听打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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