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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淮阳视而不见,待个几分钟就离开了。
“你家人真的很神奇,”许淮阳听着外面的门“砰”一声关上,叹口气,“我妈要是不说那种话,我也不会跟他们撕破脸。”
蔡湛站在他旁边,左手搭在许淮阳的肩上捏了捏:“别想了,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许淮阳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笑了:“是,挺好的。”
指尖转着的笔停下,他伸了个懒腰,闭了闭眼,刚好迎上蔡湛的一个亲吻。
这种安逸的生活让许淮阳有种错觉: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从今往后的每天都和现在一样,也未必是件坏事。
曾经,他觉得一成不变的生活是痛苦,也是摧残。但今天才明白,痛苦的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孤单一人地活着,心中走不进别人,总是带着自我防卫的刺。
蔡湛把许淮阳的刺包裹住,溶化掉,边痛着边慢慢地分解。待完全溶化这些尖利的刺时,两人早已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在一起”不只是两个人手挽手吃饭、肩并肩走路、肌肤贴肌肤入眠。摩擦和成长,才是年少青涩时遇见你爱的人时的最美好的部分。
晚上睡觉时,蔡湛强行关了床头的台灯,逼着许淮阳把手里的英语单词放下。
“该睡了,”他把英语书夺过来,搁在床头上,“你这本都背了多少遍了?再背连页码都背下来了。”
“刚刚背到persuade sb. to do sth.了,第八十二页。”许淮阳闭了闭眼睛,“明早记得把书还我。”
蔡湛有点惊讶,无奈地笑笑:“你还真背下来了?”
“没,顺便瞄了一眼,”许淮阳啧了一声,“你真当我电子眼啊?一翻就记住那种?”
蔡湛眯了眯眼,黑暗里侧身搂过他:“那还真说不定,毕竟你有时候眼神还是挺好的。”
“比如?”
“比如,”蔡湛笑了笑,往他耳边凑了凑,“一走廊的照片,天那么黑,闭着眼撕都能撕到我的。”
许淮阳愣了愣,脸上“腾”的一热:“靠,你不说我黑历史行不行!”
顿了顿又说:“别太嚣张,你签名照还在我手里呢……”
两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笑声和说话声又渐渐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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