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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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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狠狠戏耍。

但心里早就认同了她的说法。

眼角发红,他也发出“嗯嗯”的粗喘,每一下都顶得她魂飞魄散,让她真切感受他的尺寸。

*

结束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樊莱说饿,纪景清抽完最后一口烟,问她厨房有什么。

她噤声,怕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把她家的新锅都烧了。

可他来了兴致,谁拦他他跟谁急。

“不然你明天就和我去跑步。”

“有泡面饺子汤圆。”

她不想跑步。

可望着男人潇洒的背影,她又后知后觉,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做他的选择题。

“在这里还是去我哪里?”

“侧入还是后入?”

“我煮面还是你跑步?”

……

她托腮看亮度更明显的厨房。

他敞开衬衫,头发有点凌乱,叼着烟,高大的身子在厨房显得格外突出,弯腰低头,面对锅碗瓢盆皱眉,川字纹能夹死苍蝇。

一看就是没有任何经验。

但樊莱突然想,在樊家,几十年如一日都是樊实礼下厨。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无声亮起,她嘴角渐渐下沉,拢了件睡袍,走进房间。

电话那头的男声山雨欲来般压迫紧促:“莱莱,进乡宁出事了,你没事儿吧?”

她推开阳台门,走出去。

小区幽暗僻静,夜幕一眼望不到边。

而这个虚伪至极的男人,让她觉得南州的至暗时刻永远没有尽头。

“哦,你瞧我,你既然能自由接听我的电话了,说明你已经平安无事。”

“继续说。”她语气淡漠,可明显带着一丝慵懒娇媚。

徐少勖表情一僵,随即覆上一层更阴鸷的黑影。

“莱莱,我和佘仪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嗯。”

她甚至打了个哈欠,觉得肚子实在饿得厉害,也不知道让那个公子哥下厨什么时候能吃上东西。

徐少勖对她散漫的态度忍无可忍,他抬头望向高楼,不知道唯二还亮着灯的屋子哪一间是她的家。

七楼还是十七楼。

“这么晚还不睡,你在做什么呢?”

“做爱。”她低头深吸了口清新空气,“准确的说,是刚做完爱。”

徐少勖杀人的心都有。

他宁愿樊莱像以前一样冷漠甚至于漠视,也不想她如此露骨却平静地告诉他她刚和另一个男人上过床。

“你在报复我吗?因为我和佘仪然上床,所以你就要和别的男人上床。”

她轻笑一声:“你脑子没病吧,咱俩分手百八十年了,你是谁啊我要糟蹋自己报复你。”

“你别他妈现在不承认,去年这个时候,你和别人上床难道不是为了报复我?”

哦,樊莱想起来了,那时候她的确还和徐少勖存在恋爱关系,但是她和徐少勖之外的男人上床了。

人也是纪景清,但是是在龙平的私人宾馆。

和纪景清去宾馆的路上,她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每一次叫床甚至于每一次高潮时的痉挛都不需要有画面,徐少勖就应该能身临其境的听和看她在床上的妩媚骚样儿。

“你大一就和别的女人开房,我回敬你这一次,你还在佘仪然身上下种了,这笔帐徐公子真的要和我算到底?你算得清楚吗?”

电话那头没了声息,樊莱望向沉沉夜幕,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欠了纪景清一回。

那时候他是单纯见色起意管不住下半身要睡她,她却未经他同意将他的床叫也发送出去给她要报复的男人听。

后来两个人倒是扯平的。

他拿她当情人,认为她可以忍辱负重地成为他泄欲的工具;她贪恋他身上和徐少勖一样的草木薄荷味和那双温柔起来就能溺死人的眼睛。

也不对,那现在呢?现在是谁欠谁的。

她的思绪被徐少勖粗哑的声音唤回来:“莱莱,是不是那个小软件公司老板把你教坏的。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粗言秽语。”

她愣了愣,却也只是疑惑,他怎么知道纪景清。

“徐少勖,你忘了我上回在山庄和你说过,我有金主吗?金主是什么呢,就是他会给我钱,我给他睡,或者给他口,尽我所能满足他。哦,现在他还没睡呢,说不定等会儿他会再和我做一次,我没功夫听一个把我绿了的前男友的说教。”

“樊莱!”

男人发起怒来,都是十分可怕的。

哪怕他多能装得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可骨子里那股戾气和阴私永远都没办法抹去。

她勾着嘴角浅笑,纪景清在叫她:“人搁哪儿呢,面煮好了。纪老板牌藤椒牛肉面,樊莱,你就算给我买三万块钱的内裤都换不来这碗好东西……”

慵懒舒朗的男声由远及近,樊莱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徐少勖也听得很清楚。

纪景清的京腔只对樊莱犯浑的时候格外浓重,但比起纯种南方人,他的普通话向来又是标准得有些另类。

而且他嗓音浑中带清,磁性得有些气泡音的味道但又没有这么油腻。

今晚在四汀的包厢,徐少勖记住了他的声音,也记得屈东明和他说,纪景清的母亲是老北京人。

“徐少勖,他虽然是我的金主,可他可以给我口,给我煮面,他也可以接受我用自己钱给他买的劳力士。”

“做他情人的每一天,比跟你残缺的七年之痒更快乐。”

她知道纪景清马上就会钻过来,然后为了惩戒她私自跑回房间缠住她温存,但她还是一点要留住电话的念头都没有。

她不想让徐少勖听到她和他的低语温存,觉得是一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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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章好肥

这章我写得真的很爽!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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