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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路该怎么走,能走多远, 还得仰仗大家, 这杯我干了!”
一桌主播都有所触动, 纷纷拿起酒水和果汁来与几人碰杯。
何有时又懵了,恍惚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是充数的, 怎么这些个与她的收入息息相关的消息, 她愣是没听过呢?
“咱们不喝这个。”陈导摆摆手, 从身后的场务手里接过两个细长的陶罐,笑着说:“这是慕水人家自己酿的糯米酒,他们这儿的特色,没什么度数,专门给你们这群姑娘要的。下午还要拍两条,红的白的咱就别碰了。”
酒水黏稠如粥,盛在透亮的玻璃杯里,漂在上边的糯米如大团的棉絮,已经被浸得软烂,还点缀了几颗泡涨了的枸杞。
何有时尝了一口,味道香甜,喝起来与甜汤无异。可惜拿来前没有加热,太凉了,她小口小口地抿。
秦深坐在雅间里等啊等,菜都快要上齐了,她还没过来。也不知道那一桌人怎么能说这么久,没完没了的。
她坐在嘈乱的人群里温柔浅笑,小口小口抿着甜酒,不管谁说话都认真听着,自己却很少言语,也没人与她搭话,仿佛被全世界忽视了,只入了秦深一人的眼。
一群人的笑闹中,就她一人正襟危坐,光看着就能身临其境地感受到那种窘迫了,偏偏她不敢先行离席。
——这怂包。
秦深吐出一口气,起身出了雅间。
为图个意境美,整个慕水人家从大堂到用餐区皆是中式古典风,他沿着回廊小桥一路走来,脚下溪流漫漫,靛蓝色衬衫与白色西装裤也丝毫不显突兀,反倒自成风流。
何有时看得有点呆。
直到秦深一路走到她面前,停下来。
一桌人都看向他。
他抿着唇,不笑,也不说话,眼神寡淡,几乎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天生带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一下子给场面降了温。
除了何有时,从江呈那儿调来的监制是全场唯一知道秦深身份的,开口就要喊:“秦……”
“副董”俩字被秦深一眼盯了回去。
陈导与江呈关系不算近,压根不知道江呈的家事,在他眼里,面前这人的身份只是渔家乐的老板。此时见他停在这桌,还不吭声,陈导颇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巴巴笑道:“这鱼、鱼挺好的,饭店也弄得挺好的,很有特色,祝您生意兴隆。”
监制默默捂脸。
秦深意思意思点了点头,开口:“下午几点拍?”
陈导脑子短路似的怔怔回答:“四点。”
秦深垂下眼睛,拿起何有时用过的杯子,杯中余酒一口饮尽,然后将玻璃杯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放,拉着有时起身就要走。
他于人际上随性惯了,走出半步后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主场。他这样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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