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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公司那边的负责人就打电话给她,通知她下周一带好相关证件准时上班。
当时她还在煎虾饼,接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激动到差点把锅铲都甩了出去。
她想都没想就是打电话给倪渊,她想第一时间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抱歉,公司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晚饭你自己先吃……”
还没等她说话,他劈头一句下来,就像河上冲锋的小船突然滑至悬崖瀑布,被地心引力吸至无限深渊,刚才所有的激动高兴的心情都没有了。
“没事,工作要紧,要给你留点饭菜吗?不用是吗?好……”
挂断电话的同时,她也关掉了燃气灶,明明虾饼还没煎好,可她就是不想做了。
郑灿曲起双腿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台外的夕阳的余晖无声无息地流入她心,黑夜即将来临,何处叹息呀……
以前,不,是那些记忆里,倪渊的“公司有事”十有八九都是和外面的女人有关,第二天她要拿衣服放进洗衣机前,总能注意到衬衫上不寻常的印记,甚至还有跟他格格不入的女士香水味……
那时候的她,一开始是惊讶,随后是怨恨,最后又陷入一种循环式的悲哀中。命运好像在玩弄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结局,她永远都无法拥有幸福。
晚上十一点,倪渊回到家,打开门迎来的是屋内一片漆黑,他以为郑灿早应该睡了,打开客厅的灯,却被沙发上蜷缩的娇小身影吓了一跳。
“灿灿,灿灿?”他快步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可怕,“你坐在这里多久了?说话呀!”
“嗯……阿渊你回来啦……”她温顺地粘在他身上,抬起头,竟然满脸都是冷汗和泪水。
“怎么回事?”他急促地问,用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水渍,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状态。
仿佛死里逃生一样。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他,深吸了几口气才低低地说:“我、我只是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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