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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东西。

　　徐婉玉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可见她懵然不懂的眨着双眼，迷茫的表情不似作伪。

　　难道真的不是颜七？今日的这场生日宴，又只是正巧撞到了颜七姑娘而已？徐婉玉的心乱了一瞬，在此之前，她都已经认定了和她一样重生回来的人就是颜菀了，可问完这个问题后，她又有些说不准了。

　　又或者，颜七的心思已经深沉到她根本看不穿她的伪装的成程度了么？

　　徐婉玉从未想过，颜菀这会是什么伪装都没有，她知道自己的伪装对徐婉玉来说可能一点用处的没有，干脆便什么都不装了，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自然看不出掩饰的痕迹。

　　“是，按理来说，康王妃应该是要自秀女名录上挑选的。”徐婉玉目光微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说道，“之所以会变成我，是因为康王亲自进宫向圣上进言，请了赐婚的圣旨。”

　　颜菀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觉得她和徐二姑娘的好到可以倾诉这些衷肠的地步。

　　“可七姑娘方才也瞧见了，康王根本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她也不等颜菀开口，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都说康王宽和，可对我这个未婚妻，他却冷落至此。我本欣喜，可如今我却也是不知道这桩婚事是好还是坏了。”这份委屈她似乎是强忍了许久，眼圈很快地就红了起来，晶亮的泪珠挂在长睫上，我见犹怜，“可他若是对我无心，又何必特意去圣上面前求了我呢。”

　　颜菀自小就见不得美人落泪，长大了也是受不了，“今日可是个高兴的日子，徐二姐姐快别哭了。”她有些手忙脚乱地帮徐婉玉擦了脸上的眼泪，“刚刚有那么多位小姐在，说不定康王也是不好意思了呢，他贵为亲王，拉不下这个脸也不奇怪。”

　　可听了她这话的徐二姑娘非但没觉得欣慰，反而是惨然一笑，“七姑娘说得没错，亲王之尊，又何必向我们这样的小姑娘低头。”她猛地握住了颜菀的双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七姑娘，我过去总不相信他们说的‘皇家之媳最是艰难’的话，眼下却深陷于此逃不出来了。你可千万要记得我的这个教训，不要重蹈了我的覆辙啊。”

　　徐婉玉靠得有些近了，颜菀甚至能感觉到她吐到自己脸上清浅的呼吸，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也没在意她说了什么，下意识地点头道：“徐二姐姐放心吧，我一定记得。”她只想让徐婉玉尽快离她远一点，都来不及去反应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被颜菀微蹙的柳眉提醒了，徐婉玉猛地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她的手，又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颇带歉意地笑了笑：“是我失态了。”

　　“情之所至，在所难免。”颜菀见徐婉玉眉目间还带着一抹怆然，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八个字。说实话，她觉得“情之所至”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方才徐二姑娘的模样，那简直是委屈徐二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