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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却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以她安抚她为主,也怕她的举动伤到自己,伤到孩子,她说不想见,他就依言照做,直到发现事情到底哪里不对时,也晚了。
夏星湖以前一直觉得陆泊言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临时找了孩子来,现在想想,她第一次发病的时候,陆泊言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病,怎么就能这么恰恰好,预先准备了别的孩子来安慰她?
难道这段记忆也如陆泊言所说,是属于幻觉和虚构的一部分?
她心中存着事,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手机微响,她打开一看,是叶律师的信息,这才想起她本来约了人今晚会面的事。
现在情况不明,她只能让她暂时停下进度。
叶律师得知当事人在医院,还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夏星湖斟酌一会儿,觉得自己这病对委托律师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把病名告诉了她。
叶律师那里沉默片刻,似是去查找资料了,顿了约一分钟才又回复,让她好好休息,她的事情可以出院再谈。
夏星湖知道,此时若是想离婚,更加难办。
因为她正处在精神病的发病期。
尽管知道,还是心里发闷。
第二天到快中午,陆泊言才把两个孩子带过来,可是夏星湖又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的发脾气,大叫,又把孩子吓了一大跳。
季安澜忙着安慰两个乖孙,心痛得像是被挖了快肉,说话也不免带了三分火气。
“儿子,这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陶陶和乐乐连续两天受到三次惊吓,孩子是经不得吓的!”
陆泊言和医生沟通过,也知道是他们前期采取保守措施,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夏星湖的状况已经稳定在一个状态了,这时再改,难度比刚发病时大得多。
他深知错在自己,对着季安澜的指责也只能默默认下。
两个孩子哭着哭着,乐乐突然停了哭声,张嘴吐了一地,季安澜跟保姆们忙得焦头烂额,在简单处理了之后,直接抱着去了儿科,甩下一句话:“我的孙子不能被这么折腾!你让医生另想办法!”就气冲冲地走了。
医生站在老远见到他们争吵,只能装做没看见没听见,见人走了,又点到自己的名,只能挪过来,底气不足地向陆泊言提建议:“要不,让太太的家人来一趟?”
娘家人毕竟是娘家人,血缘之亲总是更亲近的。
陆泊言却拧眉拒绝:“不行。我可以找她的好友来,但她的家人……绝对不行!”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夏星湖当年发病,一方面是自己身体里激素出了问题,导致她产后忧郁,另一方面,就是文梦云那张嘴!
虽说在临床里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表明产后精神病的成因与周围人的言行有关,但陆泊言却坚持认定,文梦云对妻子的坏影响非常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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