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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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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用那把?”

  夏星湖反问:“不能用?”

  陆泊言微顿,什么也没说,又绕回来,把红伞取出递过。

  夏星湖低头看了一眼,轻轻打开搭扣,陆泊言又一次为她打开车门:“走吧。”

  时间未到放学,路上行人冷清,二人并排走了一段,就到了那家老牌小店。

  甫一露面,店里老板娘就笑开花:“是你们呀?好久没来了。”

  陆泊言含笑:“这不,想念您的手艺了。”

  老板娘精明又热情,记得每个常来的或是特别的客人,报了一串他们从前常吃的菜色,末了提了一嘴:“我这今年又新出了种丸子,送一份你们尝尝吧。”

  陆泊言望向坐在对面的夏星湖:“还要什么?”

  夏星湖却慢慢对老板娘说:“刚才那份馄饨,换成荠菜馅的。您这有荠菜吧?”

  四月是春的第二个月,荠菜还很鲜嫩。老板娘笑着点头:“有有有。”又问陆泊言要不要一起换了。

  陆泊言说不用,老样子就好,转而问起夏星湖:“怎么想起吃这个了?以前你不是嫌荠菜气味儿大。”

  凡是有气味的食物,就常成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夏星湖反问:“那你呢?”

  陆泊言微挑眉:“我?”

  “是啊。”夏星湖理着老板娘送上来的餐具,“你从前挺喜欢有气味的食物,是跟我在一起了才慢慢不沾了的。如今能开禁了,怎么不吃了?”没跟她在一起前,这位可是拿芫荽当青菜吃的。后来她嫌他嘴里味儿大,他就不吃了。

  陆泊言目光闪了闪,垂下头,声音低几分:“习惯了。”

  俩人是上了高中就正式挑明关系在一起的,长久的相处和磨合,已经让他们的习惯互相退让,互相影响,有些地方相似,有些地方互补,融为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真要因为对方的突然改变而做回原来的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他恢复沉默,夏星湖便也不说话,内心却在狂唾弃自己的心软。

  明明错的人并不是她,为什么他像是很受伤一样?

  她住院一年多,整个人从内到外脱胎换骨一般,已不如从前般喜欢白的淡蓝淡绿浅粉这种医院常用色,偏觉得红伞温暖可人些,觉得它有勃勃生命力。而从前避之不及的食物,也将于常年清淡的饮食泡得无味的舌头里长出倔强,很想尝试一下与平淡相反的东西。

  也许本来感觉没那么强烈,但她看到的事情刺激了她,让她做出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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