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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晚辈失礼插一句。”韩梦柳道,“此乃极重要的证物,损坏是否……”
李重诺道:“我只需极小的一块,而且我既敢如此做,就有本事令它迅速复原。”
韩梦柳恍然,“伯父技艺高超,晚辈佩服。”
李重诺将龙袍一角拇指大小的一块浸入褪色水,片刻后取出铺平放在一旁。又将自己所穿外袍一角同样浸入,再取出放好。众人眼看着两块布料上的色彩渐渐变淡,一盏茶后完全褪成灰白。
李重诺捏起绣针挑出褪色龙袍上的一根丝线,让李怡将灯拨亮,再以绣针拨开丝线外层,露出其中包裹着的更细更小的线芯。
韩梦柳不禁赞道:“丝中有丝,果然不凡。”
李重诺道:“包芯丝线工艺相当精致,能增强衣料韧性,且不添重量,但不易学,许多制衣坊都不会。也只有王公贵族高门大户制衣才会用此线。”
韩梦柳道:“然王公贵族高门大户往往并不晓得其中玄机,只知道穿。”
“正是。”李重诺又以相同的手法拨出自己外袍丝线中的包芯,将两条芯并在一起,“你们来看。”
李怡、韩梦柳、李夫人同时探头过去,李怡首先道:“爹你衣裳上的包芯还有颜色,但龙袍那条芯就没有,这意思是……我们恒庆元的织染功夫更好?”
李重诺摇头叹息,“其实我这件袍子,是我亲手照瑞福临的手法制的。”
“什么?!”众人面面相觑。
“此事说来话长。”李重诺起身走到一旁,“从前在师父门下,我乃大师兄,时常指导师弟。因年幼调皮,的确曾常常欺负他们。有一回我叫杜明礼替我洗衣,他不愿意,我就说师父有个独门秘技只传首徒,他若替我洗衣一个月,我就告诉他。当时杜明礼很小,还傻着,犹豫一阵就答应了。一个月后我告诉他,染色应浸四遍而非两遍,那样的话颜色永远不会褪掉,有钱有势的人家都穿这样的衣裳,能卖大价钱。我是胡说的,杜明礼却信了。后来师父考核,他就浸了四遍,但超过了时间,衣裳没制完考核没通过,还被师父罚了一顿。可杜明礼很轴,跟我杠上了,打那以后但凡染色就浸四遍,还说就算浸四遍也会比我制得又快又好,后来他开了瑞福临,也这样要求工匠们。”
李重诺说这段往事时一直负手背对众人,李怡便肆无忌惮地露出鄙夷:虽然是他爹,但此等行径当真令人不齿。还有杜松风他爹,也当真是又蠢又轴,连带生出的杜松风都一模一样。他就不同,不仅没有继承他爹曾经的恶劣,反而成长得如此胸怀宽广英伟不凡。
“所以伯父方才是为了证明……”韩梦柳上前一步。
“这件龙袍染色时只浸了两遍,绝非瑞福临所制。”李重诺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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