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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门!快!” 李怡果断一推小厮,转身飞奔进巷子。
街道再次寂静,仍懵着的小厮拍了拍脸,有点庆幸又有点疑惑:刚才实在太急了,看见个熟人就想求救,可那是李家的公子,可信吗?
公子腹中的毕竟是李家骨血,应该可信。
但,会不会有诈?会不会是李家不想要这个孩子,故意的?
他惴惴不安地往回走,公子身边现在没人,他出来太久,确实也不好。
子时三刻,小厮从门内看到一马车驰来,接着跳下两人,其中一个正是李怡。小厮便又打量起另一人,身材十分高瘦条顺,但黑灯瞎火的,那人还穿着连帽大氅,看不真切。
打开门,李怡一马当先奔了进去。小厮小跑上前引路,“哎,今日也是,临时没回别院,就我一人陪着公子,竟就出了这事儿。”
李怡不愿听他絮叨,更连话也没让传,直接推门进去。
杜松风面冲床里曲膝躺着,衣衫并未退,棉被只盖在腰上,身体微微颤抖。
李怡大步上前一按他的肩,“土木公,你怎样了?”
杜松风转过身,双手按着肚子,青白的脸上挂着虚汗,“李、李台……”
李怡望着那双清亮的眼一怔,心中突然有个什么,揪了一下。
第5章 玄衣男子有故事
披大氅的高瘦男人上前,掀开帽子,露出一张精美雅致,堪称绝色的脸。不仅小厮一震,正被疼痛折磨的杜松风也不禁腾出神来呆了一呆。
那人从大氅中伸出手,捉住杜松风手腕,凝神片刻后撤回,“太操劳了,动了胎气。”又令杜松风躺好,二指于他腹上几个穴位缓缓按下。
杜松风身体紧绷,渐觉虚汗停了,疼痛也轻了。可他望着这个怎么看都不像郎中的年轻男子,心中更犯嘀咕。
“可有出血?”那人问道。
杜松风青白的脸微红,垂目摇了摇头。
“那便不看下面了,”侧首向李怡一笑,“我只为救急,能不看的就不看了。”
李怡无奈,“韩兄,屋里热,把氅解了吧,且方便你施为。”
“无妨。”那人从箱中取出金针,“不会因此就下错针,扎坏了你的人。”
李怡大大地叹了一声,“韩兄,实在是我看你都冒汗了,才好意提醒。你这阴阳怪气的,若气得他胎气动得更猛,可怎么好。”
“好吧,数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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