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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的冰冷通过月连笙的手一点一点传到了她心里,让她觉得很冷很冷。

就在这时,有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也伸到了河水里,握住她早已被河水浸冷的手,将她的手从河水里拿了出来。

“再这么泡下去,会把手冻坏的。”夏温言温柔道。

月连笙讷讷地转过头来看他,见着他眸中的柔软与关切,她才觉得没那么冷。

“温言,我们回去吧。”月连笙忽然道。

夏温言不惊不诧,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回去了。”

月连笙在与夏温言离开时不由又回头看了那浅浅的河水一眼。

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城东陈大夫家的大姑娘,被夏温言克死的第一个未婚妻。

到河边浣衣时不幸跌入河中,不幸溺亡。

青州城外就只有这一条河。

夏家到陈大夫家下聘之时,已是秋末,那时候的河水,已是浅浅。

浅浅的河水,偏偏取了她的性命。

若说连绵是孩子不会呼救,那陈家大姑娘也不会么?

忽有一阵寒风袭来,风不大,月连笙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回夏府的路上,月连笙依旧觉得冷,即便手里捂着手炉,她也一点暖意都感觉不到。

“温言……”月连笙抬起头,看向紧挨着她而坐的夏温言。

夏温言抬手抚上她瘦了一圈的青白小脸,“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月连笙咬咬唇,沉重地点了点头。

如今,她能说话的,就只有他而已了。

“温言,我觉得——”月连笙蓦地紧紧抓着手中的手炉,“连绵是被人害死的。”

此时此刻,邹氏与月连绵的坟冢前,晨晨爹正跪在地上给他们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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