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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撑着伞在马车前边等着将夏温言搀扶下车,马车里,月连笙拿过绿屏给准备好的白狐裘衣给夏温言披上,不忘替他将厚厚的兜帽给拉上,末了还将绿屏给她准备的手炉塞到夏温言手里,生怕他凉着了一丁点儿。
谁知夏温言却不愿意接过手炉,反是将手炉又塞回了她手里,道:“你拿着便好,我不用。”
“你拿着暖和呀。”月连笙更不愿意接回手炉。
“我向来不用手炉的,你拿着。”夏温言道,随后转身下了马车。
夏温言下了马车后站在一旁,当月连笙掀开车帘时他朝她伸来双手,显然是要搀她下马车,月连笙看着他细弱的手腕,很是迟疑。
“来。”夏温言朝她温柔一笑,就好像在对她说“没事的,我撑得住的”似的。
月连笙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递给他,尽可能少地将重量压在他手上,就怕把他给压坏了。
而当看见自家那明显才刷上新漆的大门时,月连笙忽然十分不敢抬起头来看夏温言,要知道在收到夏家的聘礼之前,他们月家的大门是整条窄街最窄还最旧的,现下却是整条窄街最宽最新的大门,尤其那匾额上的金漆,让月连笙觉得很是刺眼。
此时街巷里有人家走出来,瞧见停在月家门前的马车,不由都停下来瞧个真切。
月连笙更觉羞愧,急忙和夏温言道:“我,我去敲门,他们可能忘了我今日要回门的。”
说完,她匆匆上前去敲门,在夏温言面前握上那金色的衔环,明明是冰凉的,可她却觉得有些烫手。
夏温言看着她娇小的背影,眸光微敛。
新妇三日回门这般重要的事情,娘家人又怎会忘?
眼前这紧闭大门内的人,只怕不是不知晓她今日会回门,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将此事往心里去吧。
这般紧闭的大门,就好似在与她说不欢迎她回来似的。
月连笙敲了门,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她转过头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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