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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摇了摇头,她在乱想着些什么,不能想不能想。
为了让自己能不想和夏温言有关的事,月连笙将自己的视线和注意力转移到屋子的摆设布置上。
从入这个屋子到现在,她这会儿才真真地打量这个屋子,她这也才发现,这间屋子,竟是间完完全全的竹屋,无论是地面还是墙面或是屋顶,都是竹子搭建而成,便是这屋子里的柜子架子桌子床榻等等,也全都是竹子制成,每一样都不失精致,整间屋子给人的是一种恬淡雅致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夏家给外人那种大富大贵就该富丽堂皇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温和的,雅致的。
月连笙的神思终归是回到了夏温言身上,她看着床榻上睡得安静的夏温言,此刻她心中的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到此时此刻还活着?还是该庆幸他没有像她出嫁之前所想的那般苛责她为难她?或是该庆幸他身子不好现下已经睡着了而不是要与她……
不不不,月连笙羞臊地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她又在胡想什么,就,就算他这会儿没有睡着,也……也是没有那个力气和她,和她——
呀,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千万不能再想了!
月连笙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匆匆喝下了肚。
雨停了,夜很深,夜很沉。
这样沉沉的冬夜,有多少人睡着了?又有多少人睡不着?
竹屋外,竹子拢着手哈着气小声问绿屏道:“咱要不要进屋去给公子和少夫人添些炭火?”
“……”绿屏白了他一眼,“不需要你操这份心。”
“哦哦,也是,也是,嘿嘿嘿。”竹子点了点头,嘿嘿笑着,心里想到了些别的事,“今夜可是咱们公子的洞房花烛夜呢!”
“是啊……”绿屏如竹子一般开心,却又多了几分忧愁,“但愿这门亲事真的能让公子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去熬药,你在这儿好生候着啊。”
“嗯嗯,你去吧,公子的药可不能耽搁了。”
*
夏温言觉得自己身子很沉重,沉得好似有巨石压在自己身上似的。
可这样的感觉于他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他也再习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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