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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月连笙有些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脚往后挪了挪,好像怕谁会发现了什么似的。
她低垂着眼睑,夏温言凝视着她,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只是看着月连笙紧张得浑身紧绷的模样他没有再问,以免吓着了她。
月连笙的脸依旧红着,低着头不看夏温言,是不好意思,又是不敢。
出门前大伯和大伯娘叮嘱过她好几回,道是她嫁到夏家来是门不当户不对,是他们月家高攀了夏家,所以嫁过来之后一切都要低眉顺眼,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也千万别看,别丢了月家的脸,更别害了月家。
她也知道的,这明面上说是她“嫁”过来,其实不过是给夏家大公子多买来一个伺候他的人而已。
忽然之间,月连笙觉得她发髻间的那支木簪变得很沉重。
“你可以替我将这道平安符系上么?”夏温言看着月连笙将眼睑愈垂愈低,轻柔着声音道。
月连笙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抬起眼睑看他。
一抬眼,她便看见了夏温言那双明亮的眸子,揉着温柔与浅笑,还映着她的模样。
月连笙瞬间又觉得双颊红得滚烫,匆忙将眼睑又垂下的同时慌乱地点了点头,“好,好的。”
平安符要挂在脖子上,垂在胸前或是随身贴着心口而放,才会灵验,月连笙替夏温言将平安符系到脖子上的时候她的手有些颤抖,不止是因为今儿一整天就没从她心上离开过的紧张,还因为夏温言给她带来的震惊。
他赠她亲手刻的花簪,现又挂上她为他求的平安符,这是……不嫌弃她吗?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月连笙心中狠狠嘲笑了自己一把,不过是夏家人知礼数且既是娶亲那该有的礼数都要有而已,她只是夏家“买”来的而已,就像是大伯他们叮嘱她的那样,断断不可将自己真当回事了。
如是想,月连笙在给夏温言系好平安符后迟迟没有再坐到床沿上,而是拘谨地站在一旁,就像是随时等待着主人家吩咐的婢子,紧张又无措。<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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