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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意的人依然中计。宁奕立刻去找关泽脩的脸,男人已经没在看他了,他的目光静静落在手腕前一寸,在那波荡的酒光中,麻木地停在宁奕挤不进的地方。于是,所有有底气的辩驳,都同那块粉身碎骨的冰一样,化了。
“Kwan,我得谢谢你,带我来你的故乡。”Elvin Man看看关泽脩,又看向宁奕,他看关泽脩的时候,眼睛是冷感的绿,看宁奕的时候,却从中泛出迷人的金黄,像欣赏一件古老珍贵的宝石,深深被吸引,“我想我……越来越能理解你口中的东方美了。”
喉结滑动,品完最后一口酒,关泽脩放下杯子,抬手,拍了拍他揽着宁奕的那条手臂:“让让。”他眯着眼睛,醉不似醉地说。
Elvin Man感受到了危险,戒备地防着他,他以为关泽脩是要让他放开宁奕,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可这男人只是擦着他的肩膀,从他们俩人的中间走了过去。
冰球化开的水沿着吧台滴滴答答,落到皮鞋面上。
“宝贝,你怎么了?”Elvin Man的样子在眼眶里扭曲。
宁奕觉得他那表情挺滑稽,他能有什么,什么都没了不是么?恨着不知道是对谁的恨,他冲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没真离开,转过两道弯,关泽脩进了洗手间。他是真的喝多了,邢砚溪换了批酒单,玩闹似的调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他试,不知不觉就头痛欲裂,连冰冷的水也无法令他烧灼的脑子停下来。他脸上的颜色太难看,吓坏两个本来在厕所要办事的人,裤子都没提上,着急忙慌就溜了。
门吱呀的晃了晃,来不及关上的笼头水声哗哗,有人冲进来,揪起关泽脩的衬衫,把他推入隔间里,门栓咔擦落锁,脸上登时就被吻痛。
受了天大的委屈,宁奕浑身都在打冷颤,哆嗦的牙齿往对方嘴唇上磕,报复一样狠劲头,把人咬住。冷水没浇灭关泽脩的心火,被宁奕这么一挑又旺起来,逼出几分戾气,手掌插入宁奕的后脑勺,一把抓乱梳理好的头发,湿津津的,舌头分开的一瞬牵出几道丝,扯断在两个人的下巴颏上,罪证似的亮晶晶。
他都不叫自己亲他了,宁奕伤心地想。
顾不上疼了,宁奕红着一双眼睛,再度扑上去,他吻的忘情,还不忘断断续续地告诉他:“我没有……我们不是……你信我……”那些模糊到靠猜的语句,也像风吹散了潮湿的雾气,关泽脩皱过眉头,双手托起宁奕的下颌,将人顶到门上,狠狠啄回去。
“他还碰你哪儿了?”他边吻他,边在一个吻与另一个的交替中逼问,“这里,还有这儿,他碰了没有?”他一寸寸的磨着他,要将宁奕嘴里那点烟草味都吸了去。
“没有……没有……哪儿都没有!”他们没命一样的亲,完全是两个不会接吻的傻子,你追着我,我要着你,“关泽脩,你爱不爱我?”宁奕揪着他,抵住关泽脩的心口。
嘴唇肯定是破了,嘶嘶的疼着,心却满满当当的快活:“我说过了,可你不信。”关泽脩把人细细的吻着,低声着,“他吻你的时候,我想过杀了他。”他也是委屈的,宁奕无憾了。
“我信!我信你!”他给了男人一个豁出去的吻,很大的一声“啵”,像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留标记。
“宁奕……”总算活过来了,关泽脩将脸埋进爱人的肩膀,一手摁着宁奕的脖子,一手箍在他后腰,是个无处可逃道的拥抱,硌疼他,要把他弄坏般。
宁奕放松了身子接纳他,他一点也不怪罪关泽脩的鲁莽,实际上,他欢心得不得了,这才是他真的想要的。手抬高了,宁奕用同样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了自己的男人。
手机在西裤口袋里不合时宜地响,No Other Love的熟悉旋律中,关泽脩不得已松开了宁奕。是个没有保存的陌生来电,关泽脩瞧见,默不作声地摁下静音。
宁奕尚处在热情之后的细微的余波中,呆呆看关泽脩为他将衣角掖回裤腰,顺了顺自己的西装,三指揪着一个领带结,发出丝质特有的滑动声,调整好自己被揪松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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