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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吗?”

很多年没有看到老友这样的笑容,关泽脩玩着手里的文件,像个赌徒,说得笃定:“他会的。”

邢砚溪不耐烦的:“少在我面前秀恩爱,拿了东西就快走,我要打烊了!”

“砚溪。”关泽脩叫他。

“干嘛?”调酒师幽幽转头。

“你那瓶2004年的唐培里侬香槟王还在吧,给我吧。”

“你想也别想!”邢砚溪立刻如警惕的猫一样眯起眼,狠狠拒绝了老友。

数小时后,文荣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哼哼唧唧看着关泽脩在他面前放下一份文件,是那张他梦寐以求的股份转让协议,关泽脩将22%的股份原封不动地转到文荣名下,生效日期为一年后的今天。

“这是什么意思?”文荣捻着两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抬头,露出个讽刺的表情,“你惺惺念念惦记文家这么多年,怎么?为美人连江山都不要了?”

俊美的男人大方承认:“和他比,文氏的确不算什么。”

文荣嘴角的肌肉抽了抽:“既然这么重要,怎么不给得干脆点,干嘛拖一年,你就不怕我再找他。”利字当前,他忘了昨夜差点断了他命根的危险,下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野是野了点,但味道不错,说不定我哪天就想他了,再找他喝喝酒,谈谈感情。”

关泽脩耸耸肩笑:“为他我连文氏都可以放弃,更别提做点别的事了。”这句话比伤了文荣的酒瓶更危险,十成十的威胁,“多吃点素,做点善事吧,祈祷他太太平平健康无事。”

眼看关泽脩要走,文荣捏紧拳头,死盯高大的背影,喊道:“他长得挺像林少朗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连个赝品都这么宝贝,当年你干嘛去了?!”

他的愤怒没有留住男人,关泽脩的声音远了,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们不一样。”关门前,文荣听到他说,“在我眼里,宁奕从来就是宁奕。”

第21章 (下)

下午三点半的阳光斜插进房里,明晃晃的,落到宁奕脸上。

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腿裆上的软肉蹭过干燥的床单,痛的,宁奕彻底醒了。他皱了皱眉,掀开被子下床,才起到一半,人就僵住不动了。

梳妆镜里衣冠楚楚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整以暇地望向赤裸露的他,看他的后背在床上拧出的漂亮线条,看他收在被单中韧劲的细腰,还有那条支在床沿上迟迟不肯迈下的腿,长长的,有力的,充满生动的活力。

关泽脩在看他,只这一个想法,宁奕就停止了所有念头。清香的被单、干爽的身体、事后温存的善后,这些事并没有令他好过多少,反而极力提醒,一次可以是强迫,二次或许是借口,但昨晚……关泽脩伏下头,用口腔含住他的……藏在枕头下的手,揪紧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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