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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奕。”唤他名字的声音带电,关泽脩沙哑低沉的嗓子要求,“用嘴。”

五指在暗处咯咯拧紧,就算看了,摸了,弄了,也不代表他有勇气像个男娼似的给人含。

“宁奕,我问过你的。”

关泽脩恢复了初见的温柔,宁奕迷离中听闻他给了四个字。

“愿赌服输。”

在森林里蹲着,在树与树之间辗转取暖的每一步,都没有这一刻从脚底跟上蹿上一股凉气将灵魂冻住。

他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

凭什么放任他做到这一步还妄图停下?

口腔在高潮的喘息中干燥,他吞咽下口水润了润唇皮,弯塌下腰,后背绷直的线条像只臣服的猎豹优美,试探着,难为情的,睫毛颤栗如蜂鸟悬空的翼,认下这场较量。

第一次做这个,他根本不知道要收牙,动作也是单调的一浅一深,舌头死了一样无用,可关泽脩还是被伺候舒服了,懒洋洋哼出声。

捏着宁奕烫红的耳根,他像把玩一颗琉璃珠,鼓励用功的人:“很好……嗯……你看,一旦身体臣服于意志,一切也就不那么困难了……:浓重的情欲和喘息,啧啧的嘬嘴声交织,黑色的眼眸宛如盯住心爱的猎物。

关泽脩发出长长一声情喘,“你做的,棒极了……”

第09章 (上)

那夜之后,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常。

宁奕隔天收拾了简单的衣物搬入山庄,住进远离二楼主卧的西侧的一间客房,上楼时,几乎不会经过那个房间,关泽脩的房间。

关泽脩也没再做出任何一点出格的举动,当晚的荒唐事仿佛随清晨洒在床头的一缕光一起蒸发得无影无踪,穿起考究的衣服,别上精致的袖扣,他又成为一个体面优雅的绅士。

只是宁奕时常不敢望向那扇门,好像里头藏了什么洪水猛兽,看一眼都要破笼而出。

那些嘴里,身上留下的味道,那些汗津津又腥膻的气味,那些淫乱的留在身体上的触感和热度,有时会在他发梦时跑出来作怪,吓得他惊醒,起来确认门确实是锁好的,再躺下,怎么都睡不着了。

“混蛋!”他低吟,为这男人的不知羞耻,也为他不知羞耻后的衣冠楚楚。

山庄的日子不比繁华的市中心花样多,时间在这里是丰沛静逸的,宁奕有了更多观察这个男人的机会。如同三队的那个小鲜肉说的一样,撇开偏见,关泽脩称得上是一位好老师。

他带他品酒,酒柜里的珍藏,只要宁奕眼睛扫过,哪怕看起来就贵得吓人的酒,说开就开。

银色的小刀沿瓶口凸出的环圈割出一道圆弧,握螺丝钻的修长手指好像在表演,等待醒酒的时刻,关泽脩通常会选一张黑胶碟用留声机放响沙质带有年代感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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