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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抚着她渐养得细腻的指尖,长舒一口气道,“不瞒阿圆,我心中确实藏了事,只不好告知阿圆,让你凭白与我一道烦恼。我为夫,白生了肩膀,半点事都担不得,算得什么男儿。”
何栖道:“你不说,我私下少不得还要自己揣摩呢。”
沈拓笑道:“阿圆不必担扰,虽有事,与我们倒不曾有大的干系。我不过因事出突然,没个准备,被填了一气,才气闷胸堵。”
何栖凑到他面前,细细看了半天,追问:“可真?”
沈拓眨了眨眼,何栖的长睫几要贴他的脸上,她双眸一闪,长睫微动,面上微痒,那点痒意化作丝线,挠进心里。他道:“哪敢欺瞒娘子。”
何栖略放下心,笑道:“今岁翻过,又是新年,旧岁烦心事不如随纸烧了化了,再见带到来年的。”
沈拓想了想道:“明府留任,既借了势,不如就此坐大,索性将桃溪水运都揽过来,不叫他人沾手半。宜州码头那边留得船只,也备屋宅青壮护船看货,与桃溪这边两头应对往来。”
何栖合计一番,道:“好似急了些,我们怕力所不及。”
沈拓道:“我们二人自不能,借借明府好风。”
何栖笑看他:“大郎越发不与明府生分,怎这般理所当然起来?”
沈拓不好说透,推脱道:“哈哈,阿圆不知,这是明府的主意。”
何栖不疑有他,笑起来:“大郎今日侃侃而谈,倒让我吃了一惊,原来后头还有军师。”
沈拓闷头笑,低首间见她腰间一块污渍,好似小儿手印,用手轻拭了拭,却没拭掉脏污,问道:“寺中人多,多偷儿贼乞,阿圆可是被小乞儿摸去了荷囊?”
何栖听他问及,回神道:“不曾被翦了钱财,在林中遇到了小佛子,他手上沾了草灰,印得衣角好生一个手印。”
沈拓忆起初识何栖时桃林之游,一时心旌摇动,笑道:“小佛子油嘴,可有咬舌胡言?”
何栖忍不住掩嘴直乐,道:“他道你非惜花护花人。”
沈拓气道:“还是这般油滑,也不知寺中的和尚如何教得,他那师叔就不是……”忽想起小佛子与了胖和尚亲密,心头一紧,立起身道,“阿圆,我去寺中一趟,回来再与你说。”
何栖不及阻止,沈拓人早出屋急奔而去,她追上几步,扶门唤了一声:“大郎?”恰见施翎沽酒回来,便道,“阿翎,你哥哥不知遇着什么事,急慌慌去千桃寺,阿翎得空看个究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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