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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七笑起来:“我只头歪,他是那话歪,哪里比我好?”
卖鲜果的也笑:“哥哥再胡缠,我不与你说了。”
歪七讨饶:“是哥哥混帐,你说你说。”
卖鲜果的便道:“侯郎中与人抢花娘被打了,好死不死地拿好汤药吊了回来。只他是个贼心不死的,走路还摇摆呢,又跑狭斜厮混,也不知吃了什么助兴的药,口吐白沫被抬了出来,后来就成了蔫瓜条。侯老娘心疼得日哭夜哭,求神拜佛。也不知被哪个骗子给哄了,说要再纳一房,冲个喜,包管百病皆消。
有点良心的哪个肯与他家说媒?侯郎中一截空心树、皮都要烂了,几时死了都不知晓,又不中用,火坑一个,进了他家,骨头渣都存不下。”
歪七蹲在那冷笑:“别个不接,胡四娘定是颠颠地上门搅事。”
卖鲜果的道:“胡四娘这等脏心烂肺的,眼里只见钱,哪管好坏良心,良心有价,早卖了换做铜钱了。”
歪七听了,心道:都头家的小丫头定是八字与侯郎中相合,她阿娘便想把女儿赚回去,再发一笔财。真是一群恶狗见了肉骨头,骨头缝里都要舔出肉来。
谢过卖鲜果的,寻了沈拓,将前因后果一一告知。
沈拓长眉如刀,冷笑:“竟与侯家还有瓜葛,烂泥臭肉,让人厌恶。”
歪七道:“侯家是开医铺的,侯郎中怕真个不中用,用药也治不了,这才求了神神道道的事。”想了想多嘴道,“都头,你家丫头要是陷进侯家,怕是有去无回。”
沈拓道:“既是我家的丫头,哪由得旁人做主?”
歪七拱手笑道:“都头仁义,这趟差遣做得舒心。”
沈拓回礼道:“歪七哥前后奔波,明日再一道吃酒,家中娘子忧心,我先将事告知于她。”
歪七忙道:“吃酒几时不能吃,都头先将此事了了。”
沈拓也不与他客气多礼,拍马回去将事告诉了何栖,阿娣立在一旁,煞白了脸,抖个人抖得如同深秋残叶。两腿一弯,跪了下去:“娘子救我,我不要去做侯郎中的妾。”
何栖忙将她扶起来,道:“阿娣放心,初时牛家买你时签的便是死契,我不松口,你只得在我家中长做。”
阿娣点头有如捣蒜:“长做好,长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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