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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打开细看。”
阿娣迟疑道:“我怎好连娘子的手帕都收下。”
何栖道:“不块一块细布手帕,也不曾绣了什么细致的花草,不值什么。”
阿娣这才红着脸收下,捏捏手帕,里面依稀是条毒虫,又是怕又是惊奇 ,等何栖走好,托着手帕在手中半晌,终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抖着手解开手怕,一条半掌长的蜈蚣露了出来,凶相毕露,似要活过来。
阿娣骇怕之下,甩手将草编蜈蚣扔到了帐中角落,扔后又抽抽鼻子,想着:虽吓人,却是难得之物。忍着害怕,颤抖着找回蜈蚣,仍旧拿布包好,边哭边将它收进了匣子里。
晚上睡在帐中,做了一晚的恶梦,总疑草虫活过来,爬到了自己身上。
隔日何栖看她红红的眼眶,道:“阿娣害怕,我让大郎还与卢大可好?”
阿娣想了想,终是摇头拒绝,道:“巴巴还回去,似是削人的脸面。”
何秀才得知后,呵呵一笑,放下书道:“阿娣编个虫笼,将那草编蜈蚣关进去。纵使活过来,也爬不出来。”
阿娣转忧为喜,片了细竹篾,编了两个小虫笼,一只自留,一只送与了卢大。一本正经对沈拓道:“郎主让卢家郎君捉了虫,关笼子里,不然跑出去,咬人一口,可是要吃官司的。”
卢大捧着虫笼,挠头抱怨 ,道:“沈叔,你家的丫头定是个傻的。我捉的虫,有毒的卖与了药铺,没毒的进了肚子,虫笼有个甚用?”
沈拓拍拍他的肩,道:“你不傻,聪明得紧。”
卢大当了真,得意笑道:“虽比不得读书认字的小郎君,自认不是蠢的,沈叔雇了我去船上,大可放一百个心。”
卢娘子愁肠百结:这榆木的脑袋,哪怕日后娶了娘子,也拉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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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坐在书案前,仿照着路引将陈据等人的样貌、身份、来历另记了一份,翻出一个扁匣装好,又另写了一封书信,交与沈拓,道:“大郎送去与明府过目,我们所雇之人,有名有姓,知根知底,有过有往,一一可以细查,明府若是不放心,大可翻了户籍比对。”
沈拓将扁匣揣在怀里,见何栖长眉微锁,问道:“阿圆心里有事?”
何栖道:“我喜爱方娘子,她是女中的丈夫,以她之能,做船上的杂事定不是什么难事,陈家哥哥等人也颇服她。只是,她是女娘,终有不便之处,明府是个谨慎之余,怕不是肯用她。”
沈拓道:“纵是不成,又与娘子什么相干?方娘子要是心存怨气,娘子不必与她来往。”
何栖笑道:“方娘子不是这等人,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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