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0(1 / 2)
/> 沈拓眼尖一手捞过, 破了皮递给了何栖, 何栖接了又分了半个给他。
曹二险遭暗算,瞪了铜铃眼, 笑骂道:“莫非你生死册上没名姓?蹬腿时不睡棺材?”
“该死该死,晦气晦气。”那人藏在人堆里直挥袖子,恨不得去千桃寺去去霉运。
又有和此人不睦,嚷道:“他怎的没名姓?姓猪名狗,小名尿泡……”他家娘子早伸手揪了耳朵不让生口业。
曹二乐得哈哈大笑。
舞狮见有赏钱也乐得在曹家门口多盘桓几刻,眨眼、上肩、踩踏十字步,引得众人挤成一团。曹二还拱手喜洋洋道:“承让、承让,今岁康泰,笑口常开。”倒似主家模样
何斗金坐了小舟,眼看自家请来的舞狮被曹家占了好大的一个便宜,跺脚道:“倒被曹二伯截了一段彩头去,回头定要讨大郎一碗酒吃。”
沈拓让何栖退进屋,丝毫不知无端一笔账记在了自己的身上,施翎将沈计扛在肩上,沈计抱了他的脑袋,两股战战,不放心道:“施大哥,莫要摔了我。”
施翎板着脸道:“哼,你能有多少的斤两?再来一个也不怕。”反说道,“你那臭脚别脏了我的衣衫。”
沈计鼓了腮帮道:“我穿的新鞋,鞋底都没沾灰。”
.
他们在这边看热闹,齐氏却在李家盼得两眼发红。李货郎养了这些时日,勉强能够拄了拐棍起身,又见初一好日头,搬了绳椅坐在外头晒太阳。
齐氏依门而立,红红的裙,白白的脸,纤纤的腰,蹙蹙的眉。大李氏搂了孙男孙女坐了小马扎剥榛子,大大小小几个,头挨着头眼对着眼,犹如嗷嗷待哺的幼雀,只恐少了自己一口。
大李氏扫一眼李货郎,揪心旧年已过,晦气不消,还是不见大好的;再扫一眼齐氏,大年下丧个脸,倒似家里死了人,都是这妇人招来的横灾。暗骂几句,清清喉嗓,一口唾沫在地上,又脱鞋撇了去。
齐氏看大李氏这般腌臜,隐隐作呕。既想着避入屋中,又想守门口等沈拓与沈计来看她,等得脖子酸疼巷口也没见半个身影。鼻子一酸,自己拿针戳得指尖都是眼,费心劳力做了两件衣衫,两子狠心,竟连瞧不来瞧自己一眼。
李货郎躺得久了,瘦得尖了嘴,嘬了腮,抽了精气神,人也跟着酸刻起来。冷笑道:“你歇了心,沈都头可是得势的人,哪瞧得见你我?贵足哪肯沾这边地的泥灰?没得脏了鞋。”
齐氏掩嘴道:“李郎说得什么话?你心里不痛快,何必埋汰大郎小郎?我受了千般委屈,可有曾刻薄过谁?”
李货郎见她要哭,又见自家儿女确实收拾得干净,忙撑着拐杖拖着脚步陪起不是,说了一筐的好话才把齐氏哄得露出笑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