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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做这个壮班都头倒有五分因他之故。”

  原来是他,何栖顿时想了起来,开口道:“你与他虽有旧故,却无深交。礼下于人,必有原由。”

  沈拓细想了一下,却无头绪:“虽偶尔撞见也会吃一杯酒,实无过多往来。送请贴与他也不过因当初一句戏言,我不愿失信,这才递了贴子与他家门子,来不来都是两可。”又道,“他家巨富,住着大宅,蓄着豪奴,浑家行事倨傲,眼睛生在顶上,生怕旁人攀附他家。牛大郎虽张扬,比之家人却是好的。”

  “夫君改日去找牛大郎吃酒,有什么只拿出来摆在台面上说清楚。”何栖更料定里面原故,只是不知所求为何。

  沈拓道:“论身份,我只是一差役,论人脉,他家白银铺道,也不知有什么求到我头上的。”

  何栖执笔吹了吹墨,又看了看沈拓:“夫君妄自菲薄了,我虽然不知牛家所为何事,但我却能猜出几分,为何所求于你。”

  “哦,为的什么?”沈拓问道。

  何栖拿笔点点册上“季蔚琇”三个墨迹未干的字:“若是没有料错,怕是想通过你结识季明府,或是借你递话,或是与你打听明府的禀性。”

  沈拓肃整了面容,将三个银锭收好,道:“这银我不能收。于公,明府是我上峰,我只与他办差分忧;于私,明府与我有知遇之恩;恩情尚未报答,反倒因区区三十两银算计他?那我岂非禽兽小人?”

  何栖赞许点头:“正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又笑看着沈拓,“于贵人豪富,三十两不过区区,于农户贫家,三十两说不定是几年的花费。夫君当得一个正人君子。”

  沈拓被夸得红了脸,笑:“君子就不必了,都说君子如玉,我从头到脚都不似玉的模样,粗俗得很。”

  何栖还夸:“既不是君子,那便是大丈夫 。”

  沈拓戏言:“大丈夫也不必了,丈夫就好。”

  何栖被他反调戏了一把,眉眼含情,笑嗔了他一眼,道:“等会我另找个匣子装了银锭,总不好大咧咧从怀里掏将出来?倒显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沈拓点道:“阿圆你考虑得周详,听你安排。”

  二人将三个银锭放置一边,记好礼账后,何栖算了算,将将也有二十来两:“这钱便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又清点了土仪,挑了桂圆、干枣、密饯等稍好之物,充作上门的伴礼,等下午拎了曹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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