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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难得都是好天气,冬阳暖暖。
日子一日一□□近,沈拓越发坐立难安。曹沈氏提前两天就让许氏等人过来帮忙,食手要请,食材要定,酒水要办,亲朋要请……
沈拓亲戚不多,朋友却多,大家呼啦一大帮子人,这个帮着定鱼,那个帮着定肉,这个搭了庐帐,倒把事都分配光了。
沈家娶妇,再忙碌慌脚也显热闹喜庆。
何家嫁女,人又少,父女相对,往事历历,难免几分伤感。
卢继娘子初七便带了包袱来了何家住下,又将何栖的嫁妆理了一遍,一抬一抬归整好,挑担皆用红纸包了。
晚间卢娘子睡在了何栖的屋中。
何栖情绪不高,散了头发坐在妆台前,盯着跳跃的烛火发愣,后天就要嫁了,心里慌慌得没有主意,又有些担心何秀才。
卢娘子站她身后,取了篦子为她篦头发:“小娘子养的一把好头发,黑油油的。”
何栖轻道:“大了头发倒多了起来,依稀记得岁小时,稀黄干枯,连个发揪都梳不起。阿爹笨手笨脚为我梳了,这边的梳好了,那边的倒散了。”
卢娘子不禁笑:“郎君哪会这个!他是读书人,写字看书……”轻叹一声,“郎君也是命苦之人,娘子在时,他们何等情深爱重,别家过日子总有牙齿咬着舌头的时候,他们却连红脸都少。
只是老天爷不开眼!
娘子更是薄命,明明嫁了好人家,若是得个一男半女,开枝散叶,一辈子再没什么不足的。偏偏生养了多胎,没一个能养下来的。
虽然夫君家婆都没多话,娘子自个却是过不去,成日郁郁不解,生生把身子愁坏了。怀最后一胎时,也有了些年岁,身体不好,怀相又差,请了郎中都直摇头。郎君连虎狼之药都买好了,只道非是娘子之过,实是命中注定无子。
娘子只是不肯,只哭道:夫君不要,我却不想无后,不想身过后连捧清香也无。又道与其不要腹中这块肉,干脆拿刀抹了她脖子。
郎君无法,只得依了。
唉……
若当年,不去强争这胎……”卢娘子苦笑,又长叹一声,“都是命啊,半点不由己身!”
何栖听得泪流满面,伏在卢娘子怀里哭了出来。
卢娘子道:“小娘子莫哭,你不与娘子相似,将来必有好的日子。小娘子的好日子,我却说了这些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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