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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施翎进了何家,将雁与卜得吉语交与何秀才,笑道:“何公,小娘子与大郎天作之合,当结两姓之好。”
何秀才也是满意,郑重收好,两家婚事就此敲定。
卢继道:“十八吉日,沈家来行纳征之礼,何公看可使得?”
“使得。”问吉后自要纳征,何秀才自是应允。见施翎陌生面孔,又生得极好,问道:“这位后生郎君不曾得见。”
“小子姓施,单名一个翎字,见过何公。”施翎过来揖礼,“我与大郎知交,因在原籍犯……”
卢继偷偷就踹了他一脚,心里直骂:你生得这样,怎一根肠子通到地?谁个问你打死了
人?虽你情有可原,但平头百姓几个见过这等事的?你倒好,自个还在那巴巴地说。
施翎挨了一下,惊觉过来,硬生生转了话头:“在县里做个马快班头。”
何秀才眼尖得很,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也不与施翎计较,只似笑非笑拿眼卢继,看得卢继汗都差点下来。吃了茶,推说要回转沈家回信,拉了施翎鬼撵似得走了。
等二人去后,何秀才对何栖疑惑道:“天生万物,不一而足,此子这等相貌说是祸水也不为过,也不知中间有什么原故。”
何栖早听沈拓说家中寄住的好友曾在原籍犯了事,判了流放,所犯之事肯定不小。沉吟道:“沈都头与他交厚,卢叔又与他亲密,品性应可信得过。”
“我看他目光清澈,言行耿直,不是什么宵小恶人。”何秀才点头,“比你那个鬼头鬼脑的卢叔还要好上几分,以前不知,竟是两面光的。”
何栖听何秀才讥讽卢继,噗得笑出声,卢继算命测卦,自是有些油滑狡狯。
“十八纳征礼毕,你便算是沈家之妇了。”何秀才伤感一会,心里倒有些急起来。何栖的嫁妆只备一小部分,其它的都还好,只是家具为难。箱笼定了樟木,有香防虫,放衣物书籍都很好,桌案几凳的木头却不好求,贱价者何秀才不愿用,高价者用不起。
“你阿娘原先陪嫁过来的一套家什,倒是用得好木头,只样式古朴了些。”何秀才道,“阿爹打算请人重新抛了光,新上漆与你陪嫁过去。”
“阿爹?”何栖皱眉,不赞同道,“哪有将底子都给掏空的?这不好。”
“你莫非嫌弃是以旧做新?”何秀才这么多年多少摸清了女儿的脾气,内疚道,“也是阿爹无能,嫁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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