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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为伊消得人憔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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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

凌晨的光线照进船中时,我饿醒了。

起来找陆白月昨天放苹果的地方,摸索了半天,还没找到能吃的东西,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醒了。”我惊了一下,向后瞧他,他轻轻地舔舐着我的脖子,痒痒的,我不得不歪着头,轻声道:“我们得早点儿回去。”

“嗯。”他应着,动作却不停,我只好抵着他的下巴向外推开他。走出船篷,太阳正从湖面升起,我道:“我们必须快点儿回去了,我是先生,不能当翘课那个。”

他瞥我一眼,有些不乐意,但脚下的船开始移动了。

大概花了两小时我们才离开湖心,换了小船往家中赶去,其速度之慢简直令人抓狂,我不由得说了他两句,谁知,他慢悠悠看我一眼,道:“昨天才欢好过,今天就这么凶。”

“……”

回到家门口,我还没进去,看见院内外站了几个人,竟然都是我的学生。

她们见了我,一股脑涌过来,比我还要激动:“四月先生!”“都以为你出事了!”“你去哪了?!”“你姐姐们都要急死了!”

屋里的人听了动静走出来,叁月和叁秋站在人中间,眼睛都是红的,我心下立刻明了,急忙把学生都打发走,还没站稳,他们俩一左一右紧紧地抱住了我,叁秋哽咽着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俩了。”

我忙道:“怎么这么想?”

叁月道:“你突然不见,和哥哥一起,彻夜未归。我们都以为……都以为……”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往我身后瞧了一眼,陆白月走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抱在一起的我们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往桌边一坐,支头看着。

我现在没心思顾及他,当下之急是把这两个人安抚好。我和陆白月突然的消失,把他们吓坏了。尽管叁秋猜到了我有可能是根据他的“指示”在勾引陆白月,但总不该彻夜不归,而叁月觉得我一定是被陆白月带走了,因为——原话“他来找你,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吗?”

两个人坐那一合计,一下子都慌了,觉得我定然是抛弃了他们,说着说着就回忆起了各自的过去,不由得以泪洗面,一整晚都没有合眼。早上学生没在书塾看见我,还以为我生病了,回家路上转来这边探望下,听他俩说我不见了,喊了几个人在山坡附近搜寻,就有了我回家时见到的那一幕。

我听完这些,知道这事我确实做得欠妥,便道:“让你们担心了,是我的错。我以后上哪去,一定跟你们说一声,免叫你们担心。”

但他们听了这话,脸色也没有好看多少。不过好歹是放开了我,叁月听我的肚子咕噜噜叫就去做吃的了,叁秋则把我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哥哥的事,怎么样了?”

我笑道:“当然是成了,不然你觉得我怎么会一晚上都没回来?”

我以为他也会跟我一样高兴,因为这是我们俩的策划,是他鼓励我的,是他给我支的招,虽然并没有派上用场,但他毕竟也是功臣之一,不是吗?

可叁秋听了,只是笑了笑:“四月高兴就好。你高兴了,我也能高兴一些。”

那个笑很奇怪,我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这个结果让我很诧异,我觉得他似乎并不高兴。

(一百六十一)

那一天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我们恢复了正常生活。不同的是陆白月常常问:“何时回天星门?”我都装听不懂。

和他有了肉体关系后,我们黏在一起的时间成几倍增长。

白天总是忙,但一有闲暇时间,他就来找我说话,谈东谈西,虽然总是驴唇不对马嘴,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无法沟通的感觉也是他的一种魅力。

他每天晚上都要拉我出门,也不知他是什么毛病,他想跟我做爱,就是不肯在家里,他说会被别人听到,他害羞,必须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否则他硬不起来。

我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感受简直无法形容,大概形容一下,好像有五百头野猪从大草原上奔腾而过。

为了确认这点,一日下午,香料店歇业,叁月和叁秋在前院晒花,我在窗边看书,看乏了,便喊他过来,他十分困惑。

我撩起他的衣服下摆,让他用手拿着衣服。叁月和叁秋的谈话声偶尔还会随着风传过来,陆白月在我的手下瑟瑟发抖,勃起得厉害,丝毫没有硬不起来的情况。

我笑道:“哥哥真会撒谎。”

他迷茫地看着我,后来在我的要求下把自己送进来,和我在窗边做爱,他很紧张,虽然压抑着喘息,但一点儿没见哪里害羞。

“啊……呃嗯……”

最后,随着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低吟,他射了出来,我威胁他下次如果再这么快,我就把阴舌插进他的尿道里,让他射不出来,吓得他刚高潮完红润的脸立刻就白了。

我回过头,叁月和叁秋都不见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对哥哥的宠爱,他们很自觉地退开了,这段时间也不再来我的房间里。

(一百六十二)

日子好像还是一如既往,但就在夏意还未完全消失时,叁秋病了。

病势来得并不突然,他是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的,我问过几次,他只道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好,直到某天躺下后再也起不来了。

陆白月喂了他一味药,让他勉强恢复了意识,可以睁开眼睛和我们说话,但他看起来那么萎靡不振,双目发黄,布满血丝,整个人像脱了水一般形销骨立。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问叁月他之前的情况,叁月说他的身体一向健康,在奉欢宫时也没有出过问题。

能活到现在,他们都是被筛选过的人,身体底子不好的,早就死在了奉欢宫的地下室中。

找了许多大夫,但回复的都是什么气滞血瘀,什么肝郁脾虚,我问怎么治,她们就开一大堆药,交代要静养,但没有任何用处。

我也是个病人,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我很清楚,照这样,他是好不起来的。

我生病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拼尽全力救我,那个时候他们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信念,坚信我能好起来。可是,我连这种信念也没有。

我太知道病痛的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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