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苦肉计 гоцщéηщц.νIρ(1 / 2)
(四十四)
这之后,又发生了一件更为让我无语的事情,李晚镜从怀里掏出了我的鞋子,请父亲交于我,说看着我大冷天不穿鞋跑出来,他甚是惭愧。此言一出,整个屋子人看我的目光都不好了,我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上去。
我只能感叹,李晚镜的手段实在太高明,在装可怜扮无辜这件事上,我真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看了他这满腹委屈又温柔贤惠的模样,也想象不到他是会奸淫女子的人。
说到底,那真的算强奸吗?
不知道是李晚镜全程无辜又没有攻击性、淫乱无比又哭着求饶的行为使然,还是母亲强势的满嘴歪理使然,我忽然对那天的事产生了一丝困惑,但随即将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罔顾妇女意愿,当然就是强奸,无论他有没有弄疼我,无论我有没有爽,都是强奸。哪怕我一开始想跟他做,中途不想了,他也得停。
(四十五)
父亲把鞋子扔给我:“穿好。”
我接过来,直接扔给李晚镜,哪来的回哪去。
但他没有接,鞋子直接砸到了他胳膊上,他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瑟瑟发抖。b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青夏已经看不下去了,可怜兮兮地用目光哀求我,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长姐,他固然有错,却不是罪无可恕……你要不……饶他这一次……”
“……”
她如此向着李晚镜,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很久,我轻笑了一下,那大概是我一生最脆弱的一个笑容。
我问她:“青夏,如果在战场上,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从背后砍你一刀,你还要把脖子伸过去,让他再砍一刀吗?”
青夏怔怔地看着我,那哀求的表情渐渐退去,她颤了颤,闭上了眼睛,两道泪痕划过,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恢复了初见的坚毅。
她抹掉泪水,飞快站起身,走到李晚镜身后,立了很久。
我看见她的眼泪再度划落,不知为何,那眼泪竟透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我以为她要深情地对这个她爱着的男子说些什么,谁知她突然一脚踩在李晚镜的小腿上,揪着他的头发就把他提了起来。
“啊啊!”毫无反抗之力的李晚镜两手被制,发出骨头的碰撞声,整个人被反折在青夏手中,发出吃痛的悲鸣。
“你干什么?!”
母亲和我同时发出厉斥。
父亲一个眼色,所有无关之人被迅速清退,林青很快将门合上。
母亲厉声:“放开他!”
“母亲,此事起因在我。”青夏缓缓开口:“若不是为我,姐姐不会不与姐夫圆房,事情也必不会到这一步。”
“我信姐姐的话,她说被强奸,那就是被强奸,无论你们怎么想,我都信姐姐的话。”
“此人强奸姐姐,罪无可恕。我知道,强奸罪名太过,你们害怕连坐他背后的李姓家族遭到报复,不用担心,我来惩治他。”
她的袖口闪出一道寒光,松开他头发的那只手瞬间移到他的脖颈处,弯弯的刀刃抵住了他的喉部,一时杀气四溢。
李晚镜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大气不敢出一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刀刃割到自己。
我急忙道:“青夏!你冷静!若是杀人,你也会被抓的!你不要前程了吗?!”
我被惊到了,我只是想和李晚镜和离,并未想要他的命,事情发展到这样无法收场的地步,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范畴!
“在傀野的一年,青夏早已经杀人杀到麻木,如今手上再添一条人命又有什么关系?”她冷然道:“每次杀过人的夜晚,我都会想起太师院那个软弱的我,我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为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受辱,杀人是如此简单,我为何没有杀了她?!”
“每当想到此事,我就难以入眠。回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机娘报仇,若不是姐姐突然出现,白机娘早已是刀下亡魂!”
“如今我已经不再是太师院那个软弱的学生,我有保护你的力量。我发过誓要保护你,我不该让你原谅他!也不会让你原谅他!否则,与伤害你的人有何不同?!”
“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杀了她们!”
说完,她手中的刀子已经毫不犹豫地划下,我正要尖叫,母亲和父亲已经尖叫出声,但不知是因为青夏过于痛苦,还是李晚镜运气太好,那只手突然发起了抖,一刀下去竟然划偏,只是在脖颈上留了一道血痕,而李晚镜更是趁着青夏迷愣间挣脱了出来,扑到父亲怀里大哭。
“父亲……父亲!救救……救救晚镜!”
这种人命关天的惊险事件在眼前活生生的发生,让我惊魂未定,而青夏已经反应了过来,把他从父亲怀里抓了回来,母亲和父亲怎么阻拦也没能夺过。李晚镜个子比青夏还高,却像只小鸡般被她拎在手里,吓得不停尖叫。
“你强奸姐姐的时候,想过会有这日吗?”
“啊……啊……救……救救我……”
青夏的力气极大,李晚镜力气也很大,却制不过习武多年的青夏,完全被青夏压制,他两手被折弯相扣在背后,被迫跪在地方,青夏的刀子再次抵到了他还在流血的脖子上。
一时,屋子里只能听见李晚镜哀凄又恐惧的求救声。
“住手。”
青夏抬起头,看向我,不可置信:“为何?他强奸你,死一万次都应该。”
“我知道。”我点点头:“可不应该由你动手。”
“姐姐又要提什么前程吗?青夏不在乎。”
“不。”我道:“因为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姐姐根本解决不了。没有人会信你的话,除了我;没有人会为了你杀人,除了我!”
“不要为了我杀人。”
“他强奸你,该杀!”
“我会和他和离。”
“和离就能抵掉他的罪吗?”
“至少我不会再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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