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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沉听燕子郗的话, 他收了房间里一切沾血的东西,着手调查燕子郗被刺杀一事,以及那些东西的作用。

  “嘿呀, 这么些东西, 我们楼里的哥儿都不敢这么玩,当然, 如果客人有足够的银钱,他们也不是不能答应。”

  顾沉面无表情,穿红带绿的妇人有些发怵,还是谄媚笑着提醒:“但是我们这儿可是不能弄出人命的,客人要玩, 也得稍微克制些, 不然那些如花似玉的公子, 可能受不住客人。”

  顾沉只说了一句话:“这些东西,一个人能用吗?”他是信燕子郗的,只是顾沉有点害怕接受,他宁愿燕子郗是真的放荡,喜好追求刺激,也不想他曾被人胁迫折磨过。

  他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的太子殿下,谁能这样折磨他!

  妇人的答案是否定的,顾沉的心凉得麻木。同时像有巨兽在撕咬他的内心,顾沉感受不到痛,他只觉得空,想再将燕子郗拥入怀中,使无人再敢害他。

  顾沉生平第一次,沉着脸去了重狱,他一身血气,看着像十方阎罗,威势森重。

  安王在牢里过得不算差,他苦心经营那么久,只要一日不被判刑,就能一直活得自在。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顾贤弟,你来这里做什么?看你的表情,怎么,是含章死了吗?”

  顾沉不发一言让人打开牢门,由静到怒,攥拳狠狠地打在安王鼻梁上,他就像一头狂怒的猛虎,出手迅疾有力,安王完全招架不了,口鼻里涌出大量的血。

  一旁的狱卒不敢去拦,也不敢走,生怕安王真被打死了。

  安王喉咙嘶哑:“呵顾贤弟,我们多年的交情,你真要为了一个男人和本王撕破脸?含章性子阴沉古怪你受得了?”

  安王说燕子郗阴沉古怪,顾沉脑海里就想起他笑得一脸柔和乖巧的样子,继而又是他无力地躺在床上,一身鲜血满面泪痕。

  他倏然掏出铁扣,反手扣在安王身上,将安王左手一压,右手成扭势缚在身后,再大力收紧铁扣。手腕顿时青白,血液不得流畅,皮肉间纠结成绳。

  安王闷哼一声,眼里血丝欲裂。这些本是刑具,顾沉做了那么多年的将军,他要真想折磨谁,最硬的探子都恨不得尽快一死。

  安王额上冷汗涔涔,顾沉眼里才恢复了丝清明,他压抑着声音里的血气:“安王,你欠阿清种种,我全会替他讨回来。你好自为之。”

  安王没有说话,手上青筋暴起,可怖如狰狞厉鬼。

  顾沉出了重牢,他日日都会悄悄去看燕子郗,不是顾沉不敢光明正大,他只怕惹得皇帝猜忌燕子郗,甚至白天时在军营中练兵也像没事人一样,做足了纯臣的派头。

  这个年轻的将军,以惊人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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