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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8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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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赵县主才问道:“时月,昨夜是不是有贼人冲闯?”

杨时月不知她会问这个,一时语塞。

她的神色回应了赵县主,赵县主道:“我幼时生长在深宫中,对于屋子外的动静、声响格外敏感些。”既听到了,还能安然诞下小世子,可见她也是个遇事冷静沉稳的,晓得孰轻孰重。

赵县主将襁褓置于身畔,握着杨时月的双手,再次答谢。

……

凶险已经过去,杨时月去了书房,打算从暗室里接三个孩子出来,谁知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她只好照着意儿昨夜的所做,缓缓转动书柜上的青铜摆件。

书柜移开,暗室里,三个小团子靠在墙角处,相互拥着,睡得正酣。

时月有些心疼,秋日已微寒,夜里暗室更甚,所幸他们穿的衣裳都比较厚实,心里想着,要煮些姜汤给孩子们祛祛寒,以免感风寒。

走近,又见小南小风手里各捧着颗靛绿的珠子,微微泛着荧光,杨时月轻轻推了推他们,唤道:“小南小风、意儿,快醒醒。”

三个团子揉揉眼睛,还有些犯迷糊,似乎忘了自己为何睡在暗室里,半晌,意儿问道:“小南哥哥,昨夜我们讲到哪里来着?”

“好似讲到沉香劈山救母了。”

想来,是小南给两个丫头讲了半宿的故事。

杨时月省得夜明珠珍贵,哄着两个孩子把珠子换回去,小风有些不肯,央求道:“可是可是……这是意儿送给我和哥哥的礼物。”倒不是舍不得珠子,只是舍不得意儿的礼物。

意儿也仰头说道:“婶婶,这虽是爹爹的珠子,却是我送给小南哥哥、小风姐姐的礼物。”

杨时月不想坏了孩子间的情谊,便暂且先应下了,等伯渊、燕指挥回来再做打算。

……

另一头,燕承诏闻得消息后,疾速往回赶。

快到燕府时,因骑马太快,马匹险些撞在了外墙上。

等见到县主和孩子一切安然,燕承诏脸上似要杀人的神情,这才缓和了几分。他小心翼翼抱起儿子,心中虽不比当年抱意儿时激动,但也是呵护备至。

燕承诏轻抚妻子脸庞,说道:“是我的过错,令你受惊了。”

他一回来,燕府里便有了主心骨,盘问活捉的贼人、惩治恶奴等事,自不在话下。

那重金从福州府请回来的稳婆,是个嘴皮子硬的,好一番拷问之下才招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医门世家出身,从前只是医门里的一个打杂婆子,把医门接生的一套做派学了去,装得活灵活现。

她给人接生,先头一句便说胎位不正是难产,若是顺利生下来了,是她的功劳,若是妇人没躲过那鬼门关,在这世道里也是常见的事。

装点了身份门庭,又花钱请人打点名声,她这“医家稳婆”、“专治难产”的名号便传了出去,叫得十分响亮。

……

几日之后,裴少淮领得船引的圣旨,从福州郡城归来。

他刚下船,听了长舟说起家中事,心头也是万般滋味,顾不得先去一趟州衙便急着回府了。

安慰了时月后,小南小风捧来夜明珠给裴少淮看,得意津津,说是小意儿送的。

裴少淮端起珠子,仔细辨认了一番,珠子通体青绿圆润,是上好的萤石所制,他这才放心,把夜明珠还给小南小风。

“官人,这几颗珠子要不要还给燕指挥?”

“不必不必。”裴少淮笑道,“燕指挥家财雄厚,必定不缺这几颗珠子。”能从燕缇帅这讨些物件可不容易,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夫妻二人房中叙话,又说起贼人趁夜冲闯的事。

杨时月问道:“官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隐居士族,竟能使出这样阴损的招术,挑着临产的时当,对后院妇孺下手。”

裴少淮摇摇头,他也不知是谁,但他说道:“这样的奸党算什么隐士。”

在裴少淮看来,门庭紧闭春草长,南风徐来,吹堕案上几卷书,在尘世里隐匿踪迹,独求一份闲逸,这才叫“隐”。

笃信善学,穷亦忧黎元,明道救世,才可称之为“士”。

莫不然,士大夫岂对得起文正公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不是隐,也不是士,而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窃取不义富贵,对于这样的人,裴少淮说道:“他们最多只能算是‘藏奸’。”

此番冲闯,已然触及裴少淮与燕承诏的逆鳞,不管是否已经查明背后之人,闽地诸事也该到了收尾的时候。

……

知晓裴少淮回来,燕承诏很快便“找上门来”了。

白日升空,窗外青藤覆短墙,碧叶遮光草色幽,只是这样幽静的书房里,案上茶水泛着微澜,久久不静。

裴少淮还没开口问,单看燕承诏的神色,便知晓此番密查结果不甚好。

“燕指挥,查到了吗?”

“正如裴知州所料,对家把所有罪过都栽赃嫁祸到上官氏族头上,想让上官家出来抵罪。”燕承诏应道。

裴少淮的推断是对的。

可看燕指挥的神情,事情又显然没那么简单。

“顺着上官氏的线索,也没能牵出他们背后之人?或是……遇到了其他算计,被他脱身了?”裴少淮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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