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东西,到小杂种(2 / 2)
被储君指定为继承衣钵的孩子,实际上是个连门都跳不过去的小废物。
他不知道那日有多少人看他失败,只知道在一夜之间,他和母亲的风评急转直下,称呼从小东西变成了小杂种,他开始哪里都去不得,只能待在幻境里日夜苦练,父亲恨铁不成钢般把他关在这里,说什么时候能越过龙门,什么时候才放他出去。
他不想成龙了。
再一次摔得遍体鳞伤后,他生出了这个想法。
他不想当龙了……不如和母亲一起回到人间吧,他记得阿嬷口中的母亲,腾蛇王的独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制的一手好毒,是百年难遇的药毒天才。但他曾经以为母亲最擅长的只有针线活,因为她总是在给父亲补衣服,缝挂饰,他也想看看母亲作为王女时的模样。
他开始付诸行动,终于在一日参破幻境阵眼逃了出去,那日如果他直接往人界逃,是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的……但是他去了母亲的卧房,恰巧那日不在,母亲看向他,莫名失神一瞬,才正了神情,问他何时逃了出来。
“母亲。”
他刻意忽略了母亲这个问题,向她伸出了手。
“和我走吧……我们一起回腾蛇族。”
他的话语换来的是母亲的严厉斥责,质问他怎么可以对爱她的父亲产生这种想法。后来他才隐约意识到,他与年轻时的父亲长得过于相像,才让母亲一时看愣。父亲很快赶来,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逆子,你要作甚?”
在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只是他的父亲,更是一族储君,是在他未曾谋面的爷爷去世后,要登上王位的男人。只会纸上谈兵的他如何对抗,他被打翻在地,浑身骨头都在发疼,看他蜷缩在地上,母亲淡淡看了他一眼,开口就要削他龙角。
“疼了才长记性,”父亲也极为赞成,“不想着再跃龙门,还把主意打到你母亲的身上……动手。”
不管他的颤抖,父亲唤来两个仆人,让他们把他的龙角砍去一只,这些仆人真的很听父亲的命令,说要砍他龙角,真的不另做任何事情,抬起一把带刃的刀就开始硬磨,他疼的昏过去了至少五次,睁开眼睛时,血液糊住他半张脸庞,头上失去了一边重量,削下去的角不知道扔在了哪里。
他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生在这种吃人的地方,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必须要成为父母情情爱爱的牺牲品……他甚至无处可逃。
那根断掉的龙角仿佛重塑了他的反骨,自那日后,天界多了一个饭后谈资,那个只有一只角的小杂种做事越发疯狂,今天拆了养心殿,明日炸了通天梯,还找到机会便要往人间跑,就是不想着跃龙门。
最后父亲被他磨的烦躁,让亲卫队把人捉来,他跪在地上,他的五官其实更随母亲,少了几分阳刚之气,但在那时,他柔美的面庞上却写满了疯狂笑意,他看着高位上的男人,高声叫喊。
他恨死龙了——自认高人一等,话语间却从来不掩盖傲慢的物种,心一个比一个脏,看到了合心意的女子就掳上天关着孕育子嗣,说着生性本淫作为借口,兴致到了甚至要在路边野合……心情不好就要在人间撒泼,掀起的海啸洪水数不胜数……他们凭什么待在这高上云端天界,却对人间疾苦充耳不闻。
“我会杀了你……我终有一日要杀你全家!”
他恨意满满的开口,父亲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话语,在那时,年轻的新王早就开始琢磨着第二个儿子的出生,于是父亲也不惯着他,开口就要剥掉他一身功力扔去人间。
“那么向往……孤便送你去走一遭。”
“真希望……你还能活着回来见孤。”
在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次人间之旅,将会是他日后想起,也不愿再去过多回想的日子。但是现在,只有恨意充斥着胸腔,他要再回到这九重天……然后,杀了这群伪善的种族。
他感到羞耻,因为他的体内终究有父亲的血脉。但是他相信,相信自己不会变成父亲这种人,为了一己私欲,强行把人掳来囚禁。
就算现在父母已经心意相通,他还是会觉得悲哀——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问过母亲的意见,而到了现在,母亲也变成了只会坐在父亲腿上撒娇的娇嫩妻子,他不知道这份宠爱能持续多久,只知道自己被捆仙索五花大绑,然后扔向了人间。
他在那时初识情爱之事——并且对此,嗤之以鼻。
—
来节超肥章
是的,我们蛇蛇确实是混血(感觉铺垫好久了)他吃的苦不止这些,但我觉得这些已经能写明白他为啥烦恋爱脑所以到这就行)
已知:师父最讨厌自己妈被金屋藏娇
结果:自己做的更狠差点把人变笨后想藏一辈子
现在已知:蛇蛇最讨厌的是爹把妈强取豪夺虐恋情深好久连儿子都不管
最后结果出来啥……我不好说
云初:??!(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