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2 / 2)
“够了!”
陈光义被她突来的怒喝一惊,惊愕地才发现她双眼如刀地瞪着他,苍白阴沉的脸上似怒似脑,不禁感到疑惑不解。
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静:“我不喜欢阉人。”
陈光义尴尬解释道:“王公公是阉人不假,但他不是阉党一派,他是个正直……”
“阉人就是阉人!”照碧终究控制不住,怒喝道,“他再怎样也是阉人!”
陈光义生怕她气过头会动了胎气,连忙宽慰道:“好好好,你别生气了……这样吧,我以后不会让你看到这幅字了,我也不提了。”
陈光义将那副“忠”字妥善收进柜中,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何秦照碧对阉人这么厌恨。或许阉党横行之时受过什么刺激,他内心深感内疚,悔恨自己这么懵懂地揭了心爱之人的伤疤。
崇祯二年正月,阉党逆案余党或斩或流放或充军,大快人心。
原本冰冷的寒冬也因此热血沸腾而灼热起来。
可偏偏此间,秦照碧不知为何久缠噩梦,闭眼不久就能见玉宇琼楼当年红绸交错的大堂,檀色背影倚在栏杆旁,自饮自酌,回头时一双凤眼微眯,如利刃般刺向她。或是清幽的夜里,静谧的荷塘中荷影错杂幽暗,突然一个暗红色的身影自荷叶中飞出,直直地朝她撞来。
这段日子陈光义几乎每晚都会被她吵醒,看她满目惶恐,面无血色,里衣被冷汗浸湿,询问又默不作声,只道是噩梦。
终有一日,暗觉不对劲,思索着请个郎中来瞧瞧,可当夜便听到她从梦靥中惊醒,一脸惊恐地喊道:“蛇!蛇!”之后便昏死过去。郎中赶来,也无力保腹中骨肉,她脸色消沉躺在床上,浑浑噩噩。
陈老夫人见此,嫌恶又无奈道:“定是把那地方沾染的晦气带来了,快去请个法师看看。”法师请来,只说,怀胎时阴气重,今年京师杀戮也重,又恰逢蛇年,邪蛇作祟,于是作法驱邪,才略显安定。陈光义心中内疚悔恨,若他早些反应,也不至于骨肉不保。
也不知是否真应了法师的话,邪蛇作祟,京师杀戮重而厉鬼不散,当今天子即便励精图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