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7(1 / 2)

加入书签

的脖项之侧,温润吐息令她意乱情迷,下一刻他便毫无征兆地起了身,眉眼间醺然的□□之色如烟雾倏忽被风吹散。魏绮转过身,将褪到腰际的长衫往上一笼,从容不迫地系好腰带,掀起幔帐就要离开。

  玉殷费力才用手臂将瘫软的身子支起,看到绛色幔帐后他的背影,心里涌现无尽的失落。

  “你别误会。”魏绮顿步轻声道,“我不过是没有留宿的习惯。”

  玉殷紧紧盯着幔帐后的那张脸,见他的脸渐渐侧来,却没有再看她一眼。烛光昏暗,纱幔朦胧,任凭她怎么睁大眼睛也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她只想知道,他没有半分失落?没有半分留恋?

  他应该是没有。毕竟他不作回望便敛衣离开了。

  玉殷瘫坐在床上,抿着嘴,听见灯花爆一声,像是心被炸碎的声音,手挪动位置还能触及他在被褥上留下的余温,眼泪便从眼角偷偷流下来了。

  世间的苦有八味,每一味都能苦到极致。

  人都说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苦了,但求不得的人尝不到爱别离的苦,众生皆苦里何必分个高下、比个长短?

  就如玉殷第二日揉着有些肿的眼醒来,之后才看到芸娘一夜竟憔悴了不少。原本不点也能嫣红的唇如今干枯泛白如秋叶,原本不施粉黛也容光焕发的脸苍白而布满泪痕。如泛秋水的眸中只剩一潭死水,乌顺光亮的发髻乱杂如麻。

  玉殷和九儿就站在她的眼前,可她枯坐着,干瞪着眼,却好似看不见任何人。

  九儿忍不住哽咽起来,月娘骂道:“小蹄子大清早乱哭啥?哭丧都没你哭得起劲儿!”

  九儿咬着牙,屏着气。月娘斜了一眼芸娘,冷声道:“就为了个男人作践自己?要是天下的女人都这样,那不都死绝了?哭哭啼啼,不就刚出巢的雏儿碰了个壁,要命的就重振羽翅,不要命的就等着饿死。”

  “命在自己手上。”月娘厉声道,“你若不要,改明儿你死了,我让你娘把你尸骨领回去,算我尽最大的仁义了。”

  **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玉殷自己端详怀中的琵琶,用指腹轻轻抚摸琴背上一寸长的划痕,每一次抚摸,就好像触及自己身上裂开的伤口,连心都会隐隐作痛。她不由得埋怨自己,怎么会心慌意乱到连琵琶都不顾了?那个人的怀抱比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琵琶还重要?

  “对不起,琵琶。”她的头轻轻靠在琴头上,手臂拥着琴身,像是要倾注自己所有的柔情去安慰这个受伤的木呆子,“都是我的错,害你受委屈了。”

  “琵琶,我是不是变了?”她的眉轻轻蹙起,像是湖面泛起微澜。

  她伸出右手轻轻抚上自己左胸,滚烫而炽热的心贴着手心跳动着。

  她长舒一口气:“有时候我真怕,下一次摸它的时候,它会不会不再殷热,会不会不再干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