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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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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善才抓起她的手,眯着眼仔细打量着那已经变得紫红的手指,皱眉问道:“这是弦割伤的?”

  玉殷用余光瞥见一旁面色惊诧的九儿和芸娘,点点头。

  汤善才放下她的手,转身靠在了躺椅上,面无表情道:“你若不愿意练,明说便是,何必拿这种借口诓老朽?老朽年纪大了,眼睛却不瞎。”

  玉殷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只得木然立在原地。

  “你若已经对它厌倦了,早说才是。”汤善才抿了口清茶,道,“弹琵琶讲究的是以情入曲,你与它两方不和,难成一心,练再多也无用。”

  “不是这样的,师父。”玉殷急道。

  汤善才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扫过九儿与芸娘,沉声道:“既是如此,便要诚心诚意。这不只是在帮别人,更是在帮自己。秦淮河畔不缺美貌的女子,只是,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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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善才许了她养好伤再入六音坊。

  夜半,喧嚣开始归于平静。玉殷坐在床头,凝视着结痂的指尖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九儿散开发髻,正用檀木梳理着乌发。芸娘出去打洗脚水,还未归。

  “玉殷姐,过些日子咱们就要正式登场子了。”九儿打量着铜镜中圆润的脸,“说实话,我现在一想到这个,又紧张又激动。”

  玉殷心不在焉地问:“为什么呢?”

  “我想像沉香姐那样,能登画舫会群士,秦淮河畔无人不晓她,不用再躲在屏风后弹琵琶,像是戏台上打梆子的,整场戏下来一个看他的都没有。”九儿眼中浮现笑意,“但我又怕自己初登场子,会紧张得连手指怎么放都忘了。”

  半晌都没传来玉殷的回话。

  “玉殷姐?”九儿疑惑地回头,见玉殷怔怔地在出神。

  “九儿,”玉殷轻声问道,“你有见过月姨的手吗?”

  “你说的是那个被帕子盖着的?”

  玉殷点点头。

  九儿继续梳着头发:“见过啊。”

  玉殷急道:“我是说没有被帕子盖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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