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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你原来是邀月坊的啊?”九儿惊疑的声音传来,玉殷的睡意瞬间退去。

  “谁跟你说的?”

  芸娘虽是用一贯柔和的语气,但半刻的沉默中也能感觉到她有些不安。

  九儿天真无邪回道:“今儿我去提水,听到沉香姐说的。”

  “她跟谁说的?”芸娘显然有些急了。

  “跟流苏姐啊!”九儿道,“芸娘,那你为什么要离开邀月坊来这儿呢?这儿和那儿有什么分别,再说了,离开娘亲心里得多难受啊。”

  原来是世代娼门。玉殷心里忍不住嗤笑一声。

  芸娘压低声音道:“比起我的前程,这点难受算什么。”

  “前程?”九儿似懂非懂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许久不再作声。

  ***

  芸娘的选择并非没有道理。若说玉宇琼楼与一众楼坊相比有何不同,那应该便是文人政客尤其多。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逛玉宇琼楼成了成为名士的条件之一。

  若是一生之中没有听过玉宇琼楼的曲儿,若是没有跟玉宇琼楼里的佳人吟诗作对过,你就算是个士人也不过是个低档呆板的酸秀才,而不是风流倜傥的名士。

  名士的爱好便是谈论天下政事,总喜欢把“以天下为己任”挂在嘴边。玉宇琼楼为了照顾这种需求,在楼内也分了三六九等。一楼接待一般客人,不过谈天喝酒听小曲儿,二楼则分成雅间接待文人墨客和名士政客。特别地还专开了一间隐蔽的小阁,提供给达官贵人商讨要事。

  玉殷与九儿几日来都在雅间里打杂,听那些名士文人谈论政事,讲来讲去,无非在谈宫内变动,鲜少人会探讨地方事务。

  玉殷觉得,这样的谈论与其说是抱着心忧天下的信念,还不如说是杞人忧天。宫内的事儿再如何变化,凭一些读书人多关心些便会改变么?

  可他们还是乐此不彼地谈论着,尽管离先帝驾崩已经过了月余了。好像不谈论关乎庙堂皇宫的事,就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名士气概似的。

  “新帝即位,先帝之案却还迟迟没有结果。”一位白衣士人摇扇道,双眉紧蹙。

  “就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人抿了一口清茶,道,“当今圣上的乳母客氏,自圣上即位之后便气焰嚣张,作威作福,圣上也是放任不管,朝中贤士怕如此下去,皇权被制,纷纷上表要求客氏离宫。圣上心软,迟迟不给答复。”

  “何止是心软啊,分明是左右的阉竖挑拨。”

  “听闻圣上盛宠身边阉竖,客氏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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