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20节(2 / 2)
“好呀,谢谢你啊。”
“没事。”说着,侍应生引他们过去。
那天她如愿以偿在景观壮丽的落地窗边吃了早餐,也忽然明白,傅裴南当初把这张卡给她,不是想彰显什么,也不是觉得她哪一天的急用,会需要能在北京三环内一口气刷下几套房的额度。
而是明白对于初到北京的她而言,这张卡像一张名片,可以随时随地为她提供许许多多的便利与特权。
比如,她后来再来这家酒店吃早餐,靠窗的位置都是随时来、随时坐。
再比如,她在奢侈品店再也没有看过sales的脸色。
而正恍惚间,窗边一个身穿黑西装的身影冲她摆了摆手,这一次,他亲切地叫了她一声:“唐珞。”
她望过去一眼,分辨出那人是谁,叫了声:“赵谦瑜?”
他一个人坐在靠窗位置上,说了句:“过来坐。”
制片人,大金主。
果然和她们不一样,住的是套房。
唐珞笑了一下没推脱,端着盘子走了过去在他对面落座,说了句:“早啊。”
“早。”
唐珞夹起一只溏心的荷包蛋,放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而后抬头望了他一眼。
可能是他今天的头发没打理,碎头发多,也可能是他今天这件白衬衫,显得他年纪小了一些,没有了一身黑西装时逼人的公子哥气场,看上去竟比上回顺眼不少。
赵谦瑜轻轻笑了一下,问了句:“看我干嘛?”
唐珞更加明朗地笑了,不过没说话。
赵谦瑜上回被她拒了一次,这一次是什么架子也都没了了,一副大喇喇地样子道:“真不打算签我们公司啊,我认真的。”
“我再考虑一下?”
赵谦瑜便“害”了一声,不知从哪儿学的骚话,来了一句:“你说你们现在这些女演员啊,一个个长得漂亮,戏又好,我们公司这么大名气都不肯赏脸。内卷的尽头在哪里,幸福在哪里,住址在哪里,你的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听了这话,唐珞“噗嗤—”一声笑了。
他继续道:“我说真的,我爸……”顿了顿,怕她不知道,又补了一句,“就是赵寅策,最近在筹备一部新电影,有一个角色不开玩笑,还真挺适合你。林芷茵你知道吧?”
唐珞“嗯”了声。
“女一定了她。我说的这个角色呢,在戏里演她的青年时期,大概十六岁到二十出头这个年龄段吧。戏份的话……现在剧本还没定稿,我估摸着能有个三分之一。”
赵导电影,三分之一的戏份。
这么大一块肥肉,搁谁谁不会眼馋?
哪怕是那些天天在热搜上挂着的顶流小花,尤其想摆脱流量标签的,为了这样的机会也要争破头。
不过这圈子诱惑太多,坑也太多。
何况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然是各方利益斗争的结果,不是他作为赵导的儿子就可以随口定下来的,赵谦瑜就这么轻轻松松说要把这个角色给她,她不信。
她问了句:“让林芷茵从头演到尾不行吗?”
赵谦瑜又“害”了一声:“现在观众谁愿意看一个半老徐娘演少女啊,而且我们公司,也想借这个机会找一个全新的面孔,捧一捧,万一就是下一个林芷茵了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半老徐娘”四个字,还是引起了她的轻微不适。
或许是察觉了她的心思,赵谦瑜又补了一句:“林芷茵这个人吧,人品一般,其实演技也就那么回事儿,花瓶一个,人特肤浅。就讲一个事儿吧,她手有点胖,戏里所有给手特写的镜头她都要用手模。大家看了,说她手好看,她听了还挺沾沾自喜。拿了双金影后也是靠导演调.教有方,你后面多和她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像是在解释,自己不会随随便便对哪个女人使用“半老徐娘”这样的词汇。
唐珞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
回到酒店房间,唐珞感到有些疲惫。
她无力地侧卧在洁白的床单上,背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目光空洞地躺了好一会儿,又猛然想起一事,这才从床上“腾”地起来,打开行李箱,开始胡乱翻找。
果然,她从那个上一回背不知是在何时的miumiu白色褶皱包的隔间里,翻出了傅裴南给她的那张卡。
她叹了一口气,懊恼地锤了一下头。
紧跟着,她又想起一件事,点进了支付宝账单,发现自己这一阵打车、叫外卖,好几次免密支付都是直接从他卡里划的钱……
她顿时警铃大作,立刻从支付宝、微信里解绑了他的银行卡,又进入网购软件,删掉了自己之前的默认收货地址,一通操作过后又进入微信,点开了他的头像。
他们的聊天记录仍停留在一个月前。
她问他几点回来,而他回了句,到楼下了。
临分手前的那段记忆,她实在不想再回忆一遍,每每想起,都像是一把小刀在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
她删掉了对话框,而后再次点进去。
对话框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她说了句:【你的卡还在我这儿。】
傅裴南回得很快:【你留着用呗。】
唐珞打下一串字,“不好意思,之前几次免密支付也是从你卡里扣的,我给你转回去”,只是没有发送,一个字一个字删掉,而后干脆给他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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